卑南族服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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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統服飾的基本形制

　　卑南族的傳統服飾強調性別與年齡的區別，其樣式更標誌著穿著者的生命階段與社會身分。

　　成年男性最具代表性的服飾為紅色織繡紋飾的護腿褲片katring，象徵成年或已婚。成為長老後，則可再搭配帽飾與無袖上衣，展現其尊貴地位。成年女性則穿著胸兜pakelrep，並依年齡搭配貼身裙tubilr、外裙lrabit、護腿布katring。年長女性則改穿寬身上衣與長褲，並可使用繡製護手布puwalima展現身分。

　　繫戴於頭部的花環aputr亦是卑南族傳統服飾的重要元素，象徵榮耀與尊崇，並被視為族群識別的重要標誌。傳統花環以鮮花編製，但隨著時代變遷，如今也常見可重複使用的緞帶花製品。鮮花製成的花環則主要見於大獵祭凱旋門迎接儀式、部落重要慶典、婚宴等隆重場合。

　　對卑南族人而言，織物與衣飾不僅是美觀的裝扮，更承載著深厚的社會文化意義，並成為今日族群認同的重要象徵。在當代社會，具有民族特色的服飾被視為傳統禮服，通常僅在部落慶典或重要場合中慎重穿著。

【圖1】護腿褲片。（資料來源：國立臺灣史前文化博物館民族學藏品19920200009後敞褲（CC BY-NC））

【圖2】胸兜。（資料來源：國立臺灣史前文化博物館民族學藏品19930200058女子胸兜（CC BY-NC））

【圖3】貼身裙。（資料來源：國立臺灣史前文化博物館民族學藏品19930200236女子長裙（CC BY-NC））  

【圖4】外裙。（資料來源：國立臺灣史前文化博物館民族學藏品19930200025女子長裙（CC BY-NC））

【圖5】護腿布。（資料來源：國立臺灣史前文化博物館民族學藏品19930300004001護腳布（CC BY-NC））

【圖6】護手布。（資料來源：國立臺灣史前文化博物館民族學藏品20043100008002女子護手套（CC BY-NC））

【圖7】花環。（資料來源：國立臺灣史前文化博物館民族學藏品20010200035花環（CC BY-NC））

文獻紀錄

　　關於卑南族服飾文化的文獻記錄，最早可見於王端宜的〈卑南族的織布與衣物〉（1980），記錄了普悠瑪部落的衣飾形制記錄及織布工藝與傳說。謝世忠與李莎莉所著《卑南族的物質生活：傳統與現代要素的整合過程》（1995），也有收錄不少卑南族的服飾資料。順益台灣原住民博物館出版的《卑南巡禮特刊：由獵祭出發》（1995）亦附有下賓朗部落的服飾展示圖版。李莎莉編著的《台灣原住民衣飾文化－傳統‧意義‧圖說》（1998），對卑南族服飾有專篇介紹。

　　陳文德則在〈衣飾與族群認同──以南王卑南人的織與繡為例〉（2004）一文中，探討卑南族服飾與織繡技術的社會文化關聯，對比1950年代後期興起的刺繡技術，分析南王卑南人對「原生」與「外來」的區別概念。

　　王勁之與Seze Pakawyan Katadrepan（林娜鈴）《穿上彩虹衣：館藏卑南族衣飾》（2015）為首部專門探討卑南族服飾文化的專書，精選三十餘件國立臺灣史前文化博物館的館藏，並搭配百餘張部落生活與祭儀影像，完整呈現卑南族服飾的樣式、使用情境與文化意涵。

與其他原住民族的差異

　　卑南族服飾與穿著者的身分密切相關，特別強調性別與年齡階層的區別，並透過服飾變化呈現個人生命歷程的轉換。其傳統服飾主要運用織布與刺繡兩種技法，清楚展現性別與年齡層級的差異，甚至成為部落與族群象徵。對卑南族人而言，服飾的穿戴方式即是族群文化的具體展現，並在生命儀禮中透過織物的應用、轉換與交換來建立及表達社會關係。

舉例來說，卑南族素以嚴格的男子會所制度與階序嚴謹的年齡組織聞名。男性自青少年階段起加入年齡組織，每個階段均有專屬階層稱號與對應服飾形式。少年會所trakuban及成人會所初期，男性下半身穿著的圍腰布betan，以裝飾與顏色區分不同年齡階段。少年會所成員穿著下緣有裝飾的藍黑色圍腰布，晉升成人會所（miyabetan／valisen）階段，則改穿無裝飾圍腰布，且不得佩戴花環。

　　在進入成人會所之前，父母需為子尋找一位配偶仍在世的男性長者作為教父，並由教父主持圍腰布的成年儀禮。完成為期數年的訓練後，教父為義子更換黑色圍腰布，以素樸繫帶固定於腰間，並搭配綠色草環的儀禮程序（kitubangesar），象徵著即將進入生命新階段成為bangesaran（真正的青年），在此階段後，男性才可準備婚嫁與建立家庭。

　　整體而言，卑南族服飾不僅為日常穿著，更是族群文化與社會制度的象徵。透過服飾的款式、穿戴方式與織繡技法，展現性別、年齡與社會身分的區別，進而體現卑南族豐富的傳統文化內涵。

【圖8】圍腰布。（資料來源：國立臺灣史前文化博物館民族學藏品19920300081男子短裙（CC BY-NC））

【圖9】腰帶。（資料來源：國立臺灣史前文化博物館民族學藏品19920500286男子腰帶（CC BY-NC））

部落間的差異

　　卑南族共有十個部落，分布於花東縱谷南端的平原地帶，涵蓋台東縣境內的卑南鄉、台東市。依據起源傳說與社會文化的不同，可分為南王（竹生）與知本（石生）兩大系統及四個方言群。若以服飾形制與紋飾的差異區分，大致可歸為四組：1. 普悠瑪Puyuma、巴布麓Papulu、下賓朗Pinaski；2. 建和Kasavakan、卡大地布Katratripulr；3. 阿里擺’Alripay、初鹿Mulivelivek、龍過脈Danadanaw；4. 泰安Tamalrakaw、利嘉Likavung。

　　在普悠瑪、巴布麓、下賓朗部落等3個部落，長禮刀是傳統禮服的重要配飾，男女皆可佩戴，而在其他部落，女性則少見配刀作為裝飾。

　　建和、卡大地布部落的男性長老較無穿著織繡無袖上衣lrungpaw，青少年亦較少佩戴貴金屬或圓珠形鍊飾drana，相較之下，他們的服飾以黑底繡製背心與帶狀斜背肩飾為主。此外，未婚少女掛於肩上的裝飾rekerekepan（以藤與多種織物複合製成）也僅見於這兩個部落。

　　至於阿里擺、初鹿、龍過脈等3部落，以及泰安、利嘉部落等2部落之服飾，則因歷史淵源與地緣關係等因素，有相似偏好風格。整體而言，卑南族十個部落之間的服飾形制仍具有高度的一致性，並無明顯分歧。

　　在日常服飾之外，普悠瑪部落的巫師習俗及裝扮，相較於其他部落表現更為顯著。巫師的標誌性配件為巫師袋aliyutr，此袋不僅是靈力來源之一，也用來存放巫鈴、陶珠、小刀等巫師隨身法器，因此巫師亦被稱為mialiyutr（語意為「有背袋者」）。巫師使用的aliyutr與一般人攜帶的袋子不同，在執行儀式時，巫師會將法袋揹於左肩，平時則收入隨身袋內。若巫師袋為素面、無任何圖紋裝飾，表示該巫師的資歷尚淺；而擁有圖紋裝飾的巫師袋則象徵深厚資歷，僅資深巫師方能使用。普悠瑪巫師每年於創始巫師誕辰日更換新的aliyutr，舊巫師袋則會與歷年用過的巫袋一同收藏，直至巫師去世時隨之陪葬。

【圖10】男子肩飾。（資料來源：國立臺灣史前文化博物館民族學藏品20010200016肩飾（CC BY-NC））

【圖11】巫師袋。（資料來源：國立臺灣史前文化博物館民族學藏品20040100011巫術袋（CC BY-NC））

【圖12-1】女子肩上裝飾rekerekepan。（資料來源：P0010盛裝婦女的後身，中研院民族所博物館典藏（CC BY-NC-ND 3.0 TW）@開放博物館）

【圖12-2】女子肩上裝飾rekerekepan。（資料來源：許勝雄拍攝（CC BY-NC-ND 2.0）@flicker）

男性服飾

　　kitubangesar之後的年齡階層稱為bangesaran（真正的青年），進入適婚階段，其下半身傳統服飾轉變為短褲paktu搭配護腿褲片katring，以展現強壯的大腿。未婚的bangesaran青年男子僅著飾有精美刺繡的短褲，以展現強壯的大腿，上身則裸露或僅穿著短上衣，露出腹部肌肉，呈現年輕男子精壯俐落的身形。男子結婚後或未婚但年紀已長，才會開始穿上織繡圖飾的護腿褲片katring。

　　護腿褲片katring由兩片與下身等長的獸皮或布片組成，以腰帶固定。其下半段至膝部與踝部兩側各縫有綁繩，可將下段固定包裹小腿，提供保護，以防山林作業或狩獵時遭受草木與蟲害傷害。織繡圖紋的katring亦象徵身分地位，並常搭配繫於踝部的踝飾aras。男性腰帶配飾paretr主要用於固定裙或褲，並兼具裝飾性。具穗飾的腰帶可單條或兩條繫綁，展現服飾動態之美。若繫單條，穗飾垂於後腰臀間；若繫兩條，則分別垂墜於兩側腰部。男子的穗飾長度不超過布裙或短褲下擺，整體風格俐落幹練。

　　隨著年齡增長，服飾亦有所變化。織繡無袖上衣是卑南族年齡組織中長老級以上男子的服飾。1960年以前，織製的無袖上衣並不普及，主要由部落領導階層或擅長織布者的家人穿著。此外，方帽kabung亦為長老級以上的男性配飾，由兩片織布或繡布縫製而成，正面設有固定羽飾的線孔，並插著以毛線纏繞的活動羽飾，象徵佩戴者的身分與地位。

【圖13】短褲。（資料來源：國立臺灣史前文化博物館民族學藏品19930200061男子短褲（CC BY-NC））

【圖14】腰帶。（資料來源：國立臺灣史前文化博物館民族學藏品19930200027男子腰帶（CC BY-NC））

【圖15】男女通用長袖短上衣。（資料來源：國立臺灣史前文化博物館民族學藏品20010200012長袖短上衣（CC BY-NC））

【圖16】踝飾。（資料來源：國立臺灣史前文化博物館民族學藏品20010200015兔毛足飾（CC BY-NC））

【圖17】織繡無袖上衣。（資料來源：國立臺灣史前文化博物館民族學藏品20043100002男子無袖長衣（CC BY-NC））  

【圖18】方帽。（資料來源：國立臺灣史前文化博物館民族學藏品20010200010男帽（CC BY-NC））

女性服飾

　　相較於男性，卑南族女性的服飾較少明顯的年齡階層區分。少女階段會開始加穿胸兜pakelrep以遮蔽曝露在短身上衣之下的胸腹，現今胸兜已從蔽體功能轉而成為裝飾性服飾。胸兜多以黑色或白色為底布，下半部分通常貼縫有口袋，方便隨身攜帶物品。早期的刺繡圖紋多集中於口袋表面，其餘部位僅作線條點綴。現在刺繡精美的胸兜已成為展現女性手藝與創意的象徵，圖紋分布範圍也從口袋延伸至領口中央沿兩側布邊對稱排列的帶狀刺繡。

年輕女性的下身服飾以裙裝為主。貼身裙tubilr穿著時將繡片部分置於身體右側，並使兩布邊於左側重疊。身材纖細的少女可單獨穿著tubilr，成年女子則會在tubilr外加罩一件方布裙lrabit為外裙。方布裙lrabit是由一塊與穿者臀圍等寬的深色方布，搭配兩片寬度相等的長形布料縫合而成。穿著方式為先將長形布塊於身體右側重疊，後方布片蓋住前方布片，對齊後固定於右腰側，接著以腰帶綁緊，最後調整深色圖紋方布，使中心線對齊左側身體，前後對稱。除了tubilr和lrabit之外，女性亦常穿工作裙sukun，其形式為短束裙，穿於裙、褲外層，工作時可防止衣物髒污。

女性的護腿布片與男性的護腿褲同稱為katring，具備相同的保護功能。女性護腿布片長度約至小腿，寬度則以可包覆小腿肚為準。常見設計為黑底素布條為中心，兩側搭配紅、黃、綠三色飾邊，最外層再拼接藍底素花布條，上下縫有綁帶。成年或已婚女性方可穿著帶有織繡圖紋的護腿布片。

護手布puwalima為女性在田園戶外勞動時保護手部之用。具織繡圖紋的護手布，除了實質防護功能，亦可彰顯穿戴者的身分與能力。當女性步入老年，下身服飾由裙裝轉為褲裝，女長老專屬的長褲稱為katrakatr na tinuidrang，其搭配方式為：下身穿著長褲，上身穿著同色長袖寬身上衣，腰部繫圍裙，並綁護腿布與護手布，這也是年長婦女的典型穿搭。

【圖19】男女通用腰帶。（資料來源：國立臺灣史前文化博物館民族學藏品20010200028腰帶（CC BY-NC））

【圖20】工作裙。（資料來源：國立臺灣史前文化博物館民族學藏品20010200024女子長裙（CC BY-NC））

【圖21】年長婦女上衣。（資料來源：國立臺灣史前文化博物館民族學藏品20010200018女子長袖上衣（CC BY-NC））  

【圖22】年長婦女長褲。（資料來源：國立臺灣史前文化博物館民族學藏品20010200020女子長褲（CC BY-NC））

男友通用配件

　　除了前述之外，男女皆可穿戴的配件包括花環aputr、臀鈴singsingan及長袖短身上衣makiteng、披身方布lrabit及攜物袋aliyutr。臀鈴singsingan為年輕男女配戴，以綁帶繫於腰部，使鈴鐺垂掛於後腰臀間，隨著行動發出清脆響聲。長袖短身上衣makiteng同樣適用於男女，且無年齡限制。女性穿著makiteng時，內層須搭配胸兜pakelrep，男性則早期習慣裸露腰腹，現今多在內層搭配白色上衣。

　　披身方布lrabit主要功能為禦寒，帶有織繡圖飾的lrabit則具有身分標識的象徵。在普悠瑪部落，男女皆可擁有lrabit，女性則多作外裙使用，而男性穿著lrabit的方式為從左腋下穿過，將兩端綁帶繫於右肩上。其功能除了禦寒，亦可作為身分識別。卡大地布的女性過去亦有將lrabit作為長衣穿著的習慣。

　　攜物袋aliyutr主要功能為攜物與裝飾，主要使用者為成年男子或年長婦女。由於卑南族男子自少年時期開始，所穿的圍布、短褲、短身上衣、護腿褲片等皆無口袋設計，因此aliyutr可視為男性隨身物品的口袋，可用於攜帶小刀、檳榔、荖藤、石灰、火柴、煙葉、煙斗等日常用品。

【圖23】臀鈴。（資料來源：40056帶鈴腰帶，中研院民族所博物館典藏（CC BY-NC-ND 3.0 TW）@開放博物館）

【圖24】攜物袋。（資料來源：國立臺灣史前文化博物館民族學藏品19950400002攜物袋（CC BY-NC））

【圖25】披身方布。（資料來源：國立臺灣史前文化博物館民族學藏品19930300021披肩（CC BY-NC））

色彩與材料

　　卑南族的傳統服飾以紅色、黃色、綠色為主色調，常見圖案包括菱形、十字、三角形、其他幾何圖形。所使用的材料多為單色棉布、十字繡底布、花布，透過羊毛線、刺繡線或化學纖維線材，以織或繡的技法製作圖紋裝飾。

裝飾技法/big>

　　卑南族的織布技藝稱為tenun，其起源有兩種傳說。一說認為遠古時代兩位祖先受鳥叫聲啟發而學會織布；另一說則見於《番族慣習調查報告書》，河野喜六記載卑南族織布技術可追溯至祖源發祥地Panapanayan時期，最早的織布由紅、藍、黃三色線織成。卑南族的傳統織布工具為水平背帶式織布機，其經線板懸掛於木架上，並非以雙腳固定於織布箱上，因此織布的長度不受織者體型限制。織布者坐於地面或平面上操作，腰部繞上背帶，透過人體與織布機的互動來調整經線張力。卑南族人認為，織布技藝與祖先的傳承密切相關，與學習祭儀、竹占甚至成為巫師一樣，需具備天分，並伴隨一套嚴格的禁忌規範。

　　1950年代以後，因十字布的普及，卑南族逐漸發展出以刺繡取代織布的技術，應用於傳統禮服如方帽、上衣、護腿布等。然而，由於卑南族織布技藝學習難度高且受傳統禁忌影響，能掌握此技藝的族人日益減少。如今，僅存少數卑南族婦女仍熟悉tenun，其中唯一仍在傳授技藝的長者孫菊花說：「卑南族沒有簡單的平織布，皆使用夾織技法，因此經線需特別細，才能織出不厚重且平整的布料，避免經緯線交錯產生凹凸不平」。在台灣原住民族的織布技藝中，唯獨卑南族採用「挑」的方式整理綜絖線，且織布全程大量運用夾織技法，是其最大特色。

　　過去，擁有織布服飾象徵著身分與地位。現代製作的替代繡製服飾雖然簡化了傳統繁複的工序與禁忌，但仍保留了傳統圖紋、色彩與編織方式，並蘊含深厚的社會階層意涵與族群認同。

紋飾元素

　　卑南族傳統禮服的紋飾主要源自織布技藝，以幾何圖形為主，多呈二方連續或四方連續的排列方式。其中，最常見的紋飾包括花草紋、四方紋、菱形紋、三角形紋。即便1950年代後期繡製技法開始興盛，傳統服飾仍沿用織布技術的圖紋。此外，胸兜、攜物袋上精細的刺繡，則常見鳥形紋、蝴蝶紋與人形紋。

【圖26】卑南族男女服飾示意圖，由左至右：未成年男性、成年男性、成年女性、年長女性。（王嘉棻繪製）

參考文獻：

• 臨時臺灣舊慣調查會，《番族慣習調查報告書第二卷》，台北：台灣總督府蕃族調查會，1915年。本書有中譯本。中央研究院民族學研究所編譯，《番族慣習調查報告書 第二卷 阿美族、卑南族》（台北：中研院民族所，2000年）。
• 謝世忠、李莎莉，《卑南族的物質生活：傳統與現代要素的整合過程》，台北：內政部，1995年。
• 王勁之、Seze Pakawyan Katadrepan（林娜鈴），《穿上彩虹衣：館藏卑南族衣飾》，台東：國立臺灣史前文化博物館，2015年。
• 王瑞宜，〈卑南族的織布和衣物〉，《國立台灣大學考古人類學刊》41卷（1980年4月），頁41-66。
• 陳文德，〈衣飾與族群認同──以南王卑南人的織與繡為例〉，收於黃應貴主編，《物與物質文化》（台北：中央研究院民族學研究所，2004年），頁3-1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