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此類神話傳說的概要情節
洪水的起因在各族的傳說中呈現高度多元。有不少族群認為洪水是因人類觸犯禁忌或亂倫行為所引發,這類說法出現在泰雅族、雅美族等神話中。有些族群則認為洪水是神靈為了懲罰人類的惡行或是因神明之間的爭端、婚事糾紛,例如阿美族中就出現海神因婚事失敗或誤會而發動海嘯的情節。
自然災變亦是常見起因,包含地震、山崩、海水倒灌、大雨、火山爆發、海嘯等。有數個族群(如布農族、鄒族)指出是動物行為導致水道受阻(如大蟒蛇、鰻魚或怪魚堵住水口),造成洪水暴發。也有少數神話中,洪水是由特定族群的作惡引發,例如雅美族的Dobosbosan部落或Jikavatoan部落因惡行而招致神明滅族。
洪水發生時的情況也因族群而異。有的描述大水席捲大地、地貌劇變、動植物滅絕,甚至提到原本平坦的大地因此產生高山與山谷。有些族群(如阿美族、排灣族)記載了特定地區被洪水沖毀,或以神話方式解釋地形形成。有部分神話記載洪水持續數天至數年不等,最長者如雅美族的神話中洪水持續9-10年。
大多數神話中,洪水來襲時人們會逃往高山,如大霸尖山、玉山、霧頭山等成為重要的避難象徵。有些神話中,人們乘坐臼、竹筏、獨木舟、船隻、木板漂流逃難,也有的說抓住草木或爬上樹木逃生。
大部分神話的倖存者是一對兄妹、姊弟、夫妻或親族,他們在洪水後成為人類的祖先。有些故事中特別強調他們的血緣關係,甚至描寫兄妹或姊弟成婚後因近親繁殖導致後代異常,後來才生出正常人類。也有神話記錄多位兄弟姊妹、族群成員或動物一同存活,如卑南族傳說中有五位兄妹或懷孕女性存活。
水退去的方式各族表述各異。有些認為是神靈使用巫術使水退,有些則進行獻祭、投入人類作祭,甚至投擲刀子、頭髮等象徵性物品讓洪水平息。
也有許多族群認為動物如螃蟹剪斷大蛇、鰻魚,或由山豬咬死鰻魚,使水道暢通,洪水因此消退。部分神話中出現了老鼠投入海中退水、或是狗喝光海水等描寫。
洪水退去後,人們遷回舊地、尋找新聚落或依照動物指引尋找適居地,如狗、豹、豬提示土地肥沃與否。
人們多數會在新地點開始農耕與狩獵生活,有的社會制度與祭儀便在這一時期確立。此外,不少族群的神話記載洪水之後人類繁衍、族群分支、語言或文化制度誕生。
有幾族的洪水神話多數與取火、學習鑽木取火的故事有關,另外也有幾族包含特殊的人類誕生情節。賽夏族的洪水神話極具特色,大多與「截屍化人」相關:洪水後的倖存者(如兄妹、孩童或男女)會被神祇切成肉塊投入海中,這些肉塊化為不同姓氏的賽夏族人,而腸子變成漢人、骨頭變成泰雅族人等。卑南族的傳說中,有倖存兄妹結婚後先生出石頭與螃蟹,石頭再生出人類;或兄妹輪流照顧一顆蛋,蛋孵出人類,呈現原始繁衍的象徵。魯凱族中則出現洪水退後地面只剩岩石,由蚯蚓翻土成為可耕地,並以此解釋土地所有權的來源。雅美族故事裡,則有「膝蓋生子」等人類誕生方式。
二、16族各族的神話傳說概要
阿美族
1洪水起因有是山崩(F613ii),或是大雨(G297-305、M17)、火山爆發(M20)、地震(A14、F511、F516-517、F592、F610、F614、I132、I216-218、M6)、紅頭嶼發生地震(F608)引起洪水,還有說是因為地球轉動引起洪水(G432-434)。
2有一說洪水起源於某對神靈夫婦,要求另一對家庭贈送其家禽家畜,遭拒後新生不滿,因此請海神降下災禍、導致洪水(C3-17、D304、F528-529、G364-412、K10-11、M18),或說是由海鰻魚製造大水(M7-8)。
3也有一說洪水是因為,海神想要迎娶一對神靈的一位全身會發光的美麗女性,因此發動海嘯帶走她(C99-100、D7-12、F576-579、F600-601、M9-14),或說因為被拒絕而引起洪水(D304-305)。也有一說是水黽要迎娶對方(F576-579)。還有一說是有兩位兄弟神要娶全身會光的女性,結果女性被弟弟搶走,哥哥憤怒導致洪水(K49-50)。
4還有一說是海神造訪一家人,發現兄妹外出遊玩回家後卻不知父母的蹤影,因而怒罵兩人,導致大洪水(L208、M8)。也有單純說是海神發動洪水(M24-25)。
5據說有鰻魚警告人類,若滿月時聽見「空空」聲,就要立刻躲到山上(E88-96)。也有的說先經歷了一個月的退潮後洪水湧來(F590-591)。人的祖先再洪水前先叫子孫打造臼,並放入所有生物(G218-223)。
6洪水伴隨地震(B11-12),或地熱(D188-189、F588、F590-591、I80-81、I216-218、M6、M6-7)而來,導致陸地上的動物幾乎滅絕(B11-12、D192-193)。大水沖出了花蓮港平原(C3-17、D192-193、D304)。
7有故事特別強調倖存者是從Tsirangasan/Tsirangasan山遭遇洪水(F612-613、F613i、F613ii),也有說是Arapanai (F615)。還有說是恆春阿美族在從台東往南部遷徙的路上遇到洪水(G27-65)。
8逃難過程中,有一說當時在陸地上的神靈有的升上天逃難(E88-96、F528-529、G364-412、L230、M7-8、M24-25),有的成為灌木、海鳥(F576-579、M9-14),有的被溺死成為星星(F582-583、J111、K49-50),有的成為布農族(D7-12、F576-579)、太魯閣族人(F576-579)、漢人(F576-579、M9-14)。
9倖存者是一對兄妹(A13、A14、B9-10、B11、B11-12、C3-17、C153-155、C202-203、D7-12、D188-189、D192-193、F511、F528-529、F576-579、F582-583、F588、F590-591、F591-592、F592、F608、F613i、F614、F615、G177-180、G336-347、G432-434、H64-65、I29-30、I30i、I30iii、I30-31、I66、I80-81、I123、K8、K50-52、K53-54、L208、M6-7、M8、M9-14、M17、M18、M18-19),或姊弟(I108、I132、L182、M19),或一對有血緣關係的異性手足(D304、G364-412、J111、K10-11、K49-50、L230、M6、M20、M24-25),或一對夫妻(G297-305),或一對男女(I102),以及一位長者(G177-180、I30-31、M20);也有的故事沒有提及倖存者是誰(F524、F593、F612-613),也有一說是布農族與阿美族一起逃難(F629)。還有一說是一對兄妹為了追趕被洪水沖走的妹妹,但未能追回(I30ii),或是哥哥乘臼追上妹妹(K9-10)。也有說是姊妹與哥哥3人一起逃難,後姊姊變成石頭(I216-218、M17-18),或是同行的長者變成石頭(M20)。
10倖存者乘坐臼(A13、B9-10、B11-12、C153-155、D7-12、D188-189、D304、E88-96、F528-529、F576-579、F582-583、F590-591、F608、F612-613、F613i、G218-223、G364-412、G432-434、H64-65、I29-30、I30i、I30ii、I30iii、I80-81、I102、I123、I216-218、J111、K8、K50-52、L182、L208、L230、M6-7、M8、M9-14、M18、M18-19、M19、M20、M24-25)、竹筏(F524)、獨木舟(A14、F591-592)、船(F614、I132、M6)、壁板(K53-54),也有說是用金屬製成梯子、爬上山(F615)。
11倖存者可能漂到Tatifuracan/Tatevueatsan/Tatiforacan山(B9-10、F588、F590-591、F593、I29-30、I66、I80-81、I83)、Cacora’an/Tsatsusraan山(C153-155、F582-583、I30i、I102、J111、K8、K49-50、K50-52、M18-19)、tiragasan/Cilangasan/tsilanasan/Ragasan山(E88-96、F528-529、F576-579、F608、F615、G218-223、G364-412、I30ii、I30iii、I108、I123、I132、K9-10、K10-11、L230、M17-18、M18、M24-25)、Arapanai/Arapanay (F511、F613i、F614、I30-31)、Kakawasan (G177-180)、Kabulugan山(I216-218)、人仔山(L208、M8),或說是山上(C3-17、C202-203、D7-12、D188-189、D192-193、G336-347、H64-65、M6、M6-7、M9-14)。也有一說是到大港口與貓公之間(F591-592),岩灣(F612-613)、猴仔蘭(F613ii、M20)、taporo (K53-54)、荳蘭附近的山上(L182)。還有一說是先坐木頭漂流到某個小島(A14、G297-305),再坐臼漂到Kakawasan (G297-305)。
12也有一說除了坐臼的兄妹,另有一對坐壁板的兄妹逃到他處(K8、K49-50、M18-19),兩組人馬成為日後兩組阿美族的系統(K8、K49-50)。
13倖存者以頭上的蝨子(B11、B11-12、G432-434、L182、M19)、腐爛的木頭(G218-223、G336-347、G364-412)、野菜(M18),或是以漂在水上的米、小米為生(A14)。
14水退後,倖存者尋找居所(C202-203、D188-189),有豬暗示肥沃、可供長居的地方(B9-10、D192-193)。
15據說洪水以前是神靈的時代,在數代間陸續建立狩獵、漁撈、農耕、禁忌、祭祀、巫術等等規範(F582-583)。直到第12代(F582-583)或15代(J111)發生洪水,此後才成為人類的世界(F582-583、F610、J111)。
16倖存者結婚、繁衍後代,成為人類的祖先(D304、M24-25)。子孫隨人口增加而遷徙各地,成為阿美族(F608、F613i、F613ii、F614、G432-434、I30-3、I66、K50-52、M6、M17、M20)的南勢阿美(F601、I66)、奇密(A13、F528-529、F576-579、I66、F610、I132、K9-10、M7-8、M9-14、M17-18)、薄薄(B9-10、C202-203、D192-193、F588、F590-591、F591-592、F593、I80-81、I132、M6-7)、荳蘭(B9-10、B11、B11-12、C202-203、D188-189、D192-193、F588、F590-591、F591-592、F592、F593、I80-81、I83、L182、M6-7、M19)、里漏(B9-10、B11-12、D192-193、F582-583、F590-591、F593、I30i、I83、I102、J111、M18-19)、七腳川(B11-12、C202-203、D188-189、D192-193、F582-583、F590-591、I30i、I66、I102、J111、M18-19)、馬太安(F582-583、F591-592、F610、I30i、I102、J111、K8、K9-10、K53-54、M18-19)、太巴塱(F591-592、F592、F610、I132、K10-11、K53-54、M7-8、M9-14、M17-18、M18)、馬蘭(I216-218)、大港口(K10-11、M18)、raraŋus (F511、F516-517、F610、F614、K53-54)、烏漏(M7-8)等地的祖先,也有成為其他族的祖先的說法(B11-12、K50-52),可能是撒奇萊雅族(F576-579、F591-592、M9-14)、卑南族(F576-579、F613i、F613ii、I216-218、M9-14、M20)、布農族(F582-583、I30i、J111、M17、M18-19)、太魯閣族(F582-583、I30i、J111、M18-19)、排灣族(J111)、漢人(I216-218、M17)。
17有一說洪水持續很多世代(C153-155),也有說洪水7天就退去(H64-65、M6-7)。
18分居時,族人用喊聲的音量大小分配部落人數(F590-591)。再依照各部落的人數分配謀生工作,人少的里漏社以漁撈為生,人多的荳蘭、薄薄則從事農耕與狩獵(F590-591)。遷居後人口增加,而制定了各種社會規範與祭儀活動(G27-65)。
19整個洪水神話中,涉及人類誕生(F612-613)、族群遷徙(F608、F610)、人類交配(D7-12、E88-96、F576-579、G218-223、G336-347、G364-412、I216-218、J111、K9-10、K10-11、L230、M9-14、M17-18、M20、M24-25)、祭儀起源(B9-10、C3-17、F590-591、G27-65、G336-347、G364-412、J140-142、K9-10、K10-11、L230、M7-8、M9-14、M18、M24-25)、獵首起源(F576-579)、阿美族文字消失(B11-12)、小米起源(C3-17)、農耕起源(D7-12、G27-65、J120-128、K9-10、K10-11、L208、M7-8、M8、M9-14、M17-18)、巫術起源(C3-17、D7-12)、農具起源(C3-17)、取火(C202-203、D188-189、G177-180、G218-223、G297-305、H64-65、M6-7)、狩獵起源(G27-65)、男子年齡組織起源(G27-65)等等故事。
20另有提及阿美族與卑南族之間的衝突(F528-529、G364-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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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雅族
1據說在洪水之前,世界一片平坦(A22、A24-25、B284ii、B293、E253、F3、H232、J64-65),當時的人住在北部(C168、D298iii、I180ii),也有說住在南投(J65iii),或說住在大霸尖山山頂(D43-45)。
2洪水的原因,有說是海水上升(J64iii)、海水溢出(B284i);有說是他族人遷入北部地區後,引發洪水(C168、D298iii、I180ii);也有說是因為地底的洞穴被漂流木(B299、D297)或人類的頭髮(B315、D297)堵塞導致洪水(B284ii);還有說是巨人性侵婦女後逃跑,引來洪水(J93-94)。但更多的說法是因為人類觸犯禁忌(B34-35、D43-45)、犯了兄妹亂倫禁忌(A22、A24-25、B296、C164、D298i、E253、I180i、J64ii),觸怒神靈,導致洪水。其中還有故事強調是父母不願意將美麗女兒嫁給他人,於是將其嫁給其兄長(D298i、I180i、J64)。
3有的故事說,洪水發生在祖先因為人口增加、要向山下遷徙的時候(C13-14、D61-62、I209、I216、J67)。
4少數故事提到洪水持續的時間有說數日(B293)、許久(C159),或一年(I169)。
5大部分故事中因洪水逃難的都是泰雅族人,少數提及漢人(B322)和其他動物(E253、F10-11)。
6躲避洪水的地點有3種說法:Bgiran/坡壬幾朗/檜山(B314、D298ii)、akak/aak/aak Wa’a/aak waq/aak waqa/aakku/aaku/帕茲帕庫/帕茲帕庫哇卡/大霸尖山(A22、A24-25、B284i、B284ii、B296、B322、B34-35、B39-40、C159、C164、C165、D288-289、D297、D298i、D53-54、D58-59、E253、F3、G96、H232、I169、I180i、J64ii、J64-65、J68-69)、taloko/towaqq (J64iii、J65iii),或說就是躲入深山(B293、C168、C169、D298iii、I180ii、J65i、J65ii、J93-94)。
7躲避洪水期間以草木(B296、D288-289)、捕魚(B314、D298ii、J93-94)、狩獵(C165)維生。
8水退的方式,有一說是剪下女人的頭髮綁在刀上、投入水中,於是水退(B314、D298ii);也有一說是祖先將水推回海中(B39-40)。但更多的是以人作為祭品。有的說是海神要求人類獻祭美麗女子,以醜女獻祭無效,有族人強制將一美女投入海中(J63、D297、B321);也有一說是海神要求美男女,因此族人讓美男女乘船出海,最後成為日本人(J93-94)。
9還有一些說法是人類主動獻祭。有些只要隨意投入一人就能退去洪水,可能是隨意一人(B284i),可能是美女(C13-14、I209、I216、J67);有的是一對美麗的男女(B315、B322、C169、J64iii、J65ii)或夫妻(B296);有的故事強調要投入有價值的人、生物才有效,因此先後投入狗和人(A22)、醜女和美女(B284ii、J65iii)、老人與美女(D61-62)、沒用的人與頭目的女兒(J64-65、F3),才使洪水退去。另外也有一類故事強調必須投入觸犯亂倫禁忌的男女(A24-25、B34-35、D288-289、E253)才有效,或有先後投入狗、老人、亂倫男女(A22、C164、D298i、D43-45、I180i、J64ii)的情節,也有先後投入老夫妻、亂倫男女(B299)的故事。
10另有一個故事說族人使美麗男女乘船出海,他們在海上清除導致海水堵塞的垃圾,因此使水退去(J64)。
11洪水退去後,原先平坦的地面有了高山與低谷(A22、A24-25、B39-40、B284i、B284ii、B296、B321、B322、C164、C169、D53-54、D288-289、D297、E253、F3、F10-11、H232、H238-239、I169、I180i、J64i、J64ii、J64iii、J64-65、J65ii)。穀倉中的小米被沖走,穀倉或空鍋中裝滿了魚(B293、B314、B322、C169、D297、J64iii、J65ii、J65iii);也有說是原先空的穀倉裝滿小米,原本滿的穀倉裝滿木頭(C163、J64i)。
12有的故事提到有些族人返回起源地insabkan,成為賽夏族的祖先;而留在躲避洪水的大霸尖山的人,成為泰雅族的祖先(D58-59、J68-69、I169)。
13也有的故事提到洪水後,神靈警告若再有亂倫,將降下蝗害(D288-289);或是洪水後,人類害怕將東西丟入海中,以免再度堵塞地底的洞穴(B284ii);還有一則故事提到洪水退去後,人類忙著撿散落的魚,但洪水突然又來,人被淹死(H238-239)。
14整個洪水神話中,涉及人類誕生(B34-35、B39-40、C13-14、C159、D43-45、D53-54、D58-59、D61-62、I169、I209、J67、J68-69)、族群遷徙(B34-35、B39-40、C13-14、D43-45、D53-54、D58-59、D61-62)、人類交配(B34-35、C13-14、C159、D43-45、D58-59、D61-62、I209、J67)、獵首起源(B34-35、B39-40、C13-14、D43-45、D61-62、I209、J67)、農耕起源(B296、D288-289)、黃金歲月(B39-40、D53-54、F10-11)、巫術起源(B39-40)、壽命起源(F10-11)、巨人(J93-94)等等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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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蕃族調查報告書第五冊 泰雅族前篇》頁34-35、39-40、284i、284ii、293、296、299、314、315、321、322。
C《蕃族調查報告書第七冊 泰雅族後篇》頁13-14、159、163、164、165、168、169。
D《生蕃傳說集》頁43-45、53-54、58-59、61-62、288-289、297、298i、298ii、298iii。
E《臺灣蕃族志 第一卷》頁253。
F《原語台灣高砂族傳說集》頁3、10-11。
G《臺灣原住民族系統所屬之研究》頁96。
H《南澳的泰雅人 上冊》頁232、238-239。
I《台灣南島民族起源神話與傳說比較研究》頁I169、I180i、I180ii、I209、I216。
J《臺灣山胞各族傳統神話故事與傳說文獻編纂研究》頁J63、J64i、J64ii、J64iii、J64-65、J65i、J65ii、J65iii、J67、J68-69、J93-94。
排灣族
1據說洪水之前,世界是大片海洋(A121ii),也有說世界是一片平坦的土地(A122iv),還有說當時因為人口增加,人類到山下定居(B39i、C149-150、E391-392)。
洪水的原因,有幾種說法:出海口堵塞(H186、I179ii);山崩導致大水(A122-123、B41);神靈堵住東西兩邊的出水口,導致洪水(A123iv);有蝦群攻擊人類,引發洪水(B39i、C149-150、C18-19、E391-392);吃河水的怪物tarovar沒有張開嘴巴,或是嘴巴堵住,導致洪水(D56、H185、I179i);因人類砍伐大武山的樹木而觸犯禁忌,引發洪水(A121-122)。洪水導致山崩(D46、I178、I178-179)。
3遭遇洪水的位置,有說是在大武山(B41、C155-156)。
4少數故事有提到洪水持續了5天(B284、C303iii)。
5洪水的倖存者,有一說是分別有drekai、ravar、vuculj人和來自kuvulj、paliljau的兄妹(A120-121),有一說是來紅頭嶼的男女(E395),另外大多數是說一對兄妹(A122-123、A122vi、A123i、A123ii、A123iii、A126、A129、A150、B39ii、B41、C150-151、C155-156、D33、D46、H226、I178、I178-179)。
6倖存者抓住草(A120-121、A122-123、A123iii、B41、C155-156、D46、I178)或掛在樹上(A120-121、D33、I178-179),躲過洪水。也有說是躲到山上(A120-121),有說是kadumuan/Katomoan山/霧頭山/卡托莫安(A121i、C303i、H186、I179ii)、taivuvu山(A121ii)、大武山(A121-122、A122i、B315、E336、E395)、tjagaraus/Tagaraus山(A122ii、H186、I179ii)、paketjumalj山(A122iii)、鯉龍山/guruljan (A123i)、kavulungan山/Kabuyugan/卡布魯岡山(B39ii、C150-151、H226)、tarimorau山/塔利莫拉烏(B288、C303ii)、parasidan山/卡托莫安(B315、C303i)、伊多列斯山(C303ii)、itomapalrapalrai山/tomapalapalai山(D56、H185、I179i)。也有人躲去qiljatjupiya山,但因為高度太低最後淹死(A122i)也有說ravar人登上大武山(B315),vuculj人登上parasidan山(B315、C303i)。部分故事提到人類分別躲避洪水於兩座高山,此類故事常伴隨一山頭的人發現了火,而另一山頭的人派動物去取火的故事(C303i、C303ii、H186、I179ii)。
7倖存者以腐木(A122-123、A126)或樹根(A123ii)為食。
8洪水退去的方法,有說是殺豬投入水中,並舉行palisi祈禱儀式,於是水退(A121-122、G24-26);有說是神靈去除堵塞物(A123iv),或是由神退去洪水(C18-19)。
9水退後,人類遷徙,有的回到舊社(A121-122、A122-123、A123i、E375-377),或由狗(B39i、C149-150)、豹(C155-156)協助找尋合適居住的地方。
10洪水過後,原本平坦的地面有了山谷起伏(A122iv、B284、C303iii),水退後地面剩下石礫,是蚯蚓食土排糞,才製造出耕地(A121-122、A12-121、A122iv、A122v、A123iii、B288、B293、B43、C159-160、C303ii、C459、I178、D56、I179i),另有故事提及當初是頭目請蚯蚓製造耕地,因此現在的土地才會歸頭目所有(D56、I179i)。
11倖存者的兄妹結婚生子、繁衍後代(A122-123、A122vi、A123i、A123ii、A123iii、A129、A150、B39ii、C150-151、D33、D46、H226、I178、I178-179),部分故事提到因兩人近親通婚,生下的小孩有殘疾,有的直到第三代(A129、D46)或第四代(A122-123、A122vi、A123i、A123ii、I178)才生下健康的小孩;有的則說兩人將殘疾者送走、只留下健康的小孩(D33、I178-179);有的則因無法解決生下殘疾者的問題而分開(B39ii、C150-151、H226)。
12還有兩種不同的洪水神話。其一提及人類與萬物在洪水中被淹死,此後的人是從蛇卵中誕生(A116-117、A117、G20、H157、I183)。另一個故事提到人kanapi買糧食的歸途中遭遇洪水,因苦無糧食,走入山中欲採集果實,結果成為猴子(B273-274)。
13整個洪水神話中,涉及人類誕生(A116-117、B39i、B43、C149-15、C159-160、C18-19、F51-52、G20、G24-26、H157、I183)、族群遷徙(B39i、C150-151、C155-156、E336、E375-377、E391-392、H226)、人類交配(A120-121、B41)、取火(A120-121、A121i、A121ii、A122-123、A123iii、B288、B315、B41、D33、D46、D56、G24-26、H185、I178、I178-179、I179i、C303i、C303ii、H186、I179ii)、農耕起源(A120-121、A122-123、A123iii、A126)、刺青(B39ii、C150-151)、祭祀起源(G24-26)、壽命起源(G24-26)、人變動物(B273-274)等等故事。
14另有故事提及阿美族被洪水淹死(E405i、E405ii)。
參考文獻:
A《番族慣習調查報告書「第五卷」排灣族》頁116-117、117、120-121、121-122、121i、121ii、122-123、122i、122ii、122iii、122iv、122v、122vi、123i、123ii、123iii、123iv、126、129、150。
B《蕃族調查報告書第八冊 排灣族賽夏族》頁39i、39ii、41、43、273-274、284、288、293、315。
C《生蕃傳說集》頁149-150、150-151、155-156、159-160、18-19、303i、303ii、303iii、459。
D《原語台灣高砂族傳說集》頁33、46、56。
E《臺灣原住民族系統所屬之研究》頁336、375-377、391-392、395、405i、405ii。
F《台灣蕃人的口述傳說》頁51-52。
G《台灣原住民史 排灣族史篇》頁20、24-26。
H《台灣南島民族起源神話與傳說比較研究》頁157、185、186、226。
I《臺灣山胞各族傳統神話故事與傳說文獻編纂研究》頁178、178-179、179i、179ii、183。
布農族
1據說洪水來臨前,人類居住在平原(I150-151)。也有故事說,洪水發生時,人類還住在巒大社(G218-219、I72-73)。
2洪水的起因,可能是下雨多日(H113-114ii、I143、I152i),或與動物、石頭有關,或是人自己的行為導致的。與動物有關的,有說是大蟒蛇堵住溪流(A19-21、A194、B299、B78-81、C120、C131、C135、G179、G184i、G218-219、H111-112、H111i、H113、H113-114ii、H114、I130、I132、I134、I135i、I135ii、I137-138、I138、I141-142、I142-143、I151-152、I154、I469-470、I50-52、I72-73);或是螃蟹與大蛇對戰,蛇跳入海中,導致大水(I67);或是螃蟹與蛇對戰,引起海嘯(H113-114i);或是人類捕捉到的鰻魚越長越大,最後堵住河(I586);還有一說是住在北、東方的海蟹,與住南、西方的海鰻共同保護陸地、防止海水灌入,但時常爭吵,蟹將海鰻殺死,海水湧入(E48-64、F24-25、I147-150)。與石頭的有關的故事,說是有山上的黃色石頭表示祂若是吐了,將引發洪水,要人類要先造船(F18-19、I150-151)。與人類有關的,則說是因為人類放蕩,於是神降雨懲罰(I141-142)。
3有故事說,洪水持續了一天(I67),也有說洪水持續了一年(C131)。
4逃過洪水的有人類與動物(C131、G179、G184i、H111i、I134、I136、I142-143、I147-150、I151-152、I150-151、I152ii、I154、I155-156),也有故事說是布農族與阿美族(D629)。
5人類大多跑到山上避難,避難地點有玉山/新高山/ucaviah吾撒亞/「瑪布哈」山(A184-185、A19-21、A194、A22、A207、B235-236、B299、B364、B83-84、C120、C124-125、C135、D629、F18-19、G180、G184i、G218-219、H111-112、H111i、H112、H113、H114、H114-115、H115ii、I53-54、I50-52、I67、I72-73、I130、I131-132、I132、I134、I135i、I136、I137-138、I142-143、I151-152、I150-151、I152-153、I359、I361-362、I366-367)、卓社大山(A184-185、A19-21、B235-236、B299、C120、C124-125、C131、G218-219、H111-112、H113、H114、H114-115、H115ii、I131-132、I135i、I142-143、I361-362、I50-52、I72-73)、東巒大山(A19-21、B78-81、C131、H113、I135ii、I152ii、I513-514、I50-52)、巒大山(I137-138)、八通關山(I67)、新康山(D629),也有說就是高山(A180、A207-208、B78-81、H113-114i、H113-114ii、H115i、H115iii、I130-131、I147-150、I152i、I155-156、I358)。
6有些故事會提及漢人躲到玉山,原住民躲到卓社大山(A184-185、B235-236、B299、H114-115、H115ii、I131-132、I361-362)。這些故事也會提到原住民沒有火,因此派遣動物向對面山頭的漢人取火(A184-185、B235-236、H114-115、H115ii、I131-132、I361-362)。
7另外,也有故事提到,逃難過程中,有人躲入水缸、漂至平地(A207-208、B299、H115iii、I13-131、I132)。也有提到一對兄弟同時接受神的洪水警告,弟弟開始造船,最後帶著物品和文字漂向安全的地方,而哥哥因不相信警告,最後只能躲避上山(F18-19、I150-151)。
8眾人在山上以獸肉,揀選肥的先吃,瘦小動物則放過(A184-185、A19-21、A22、B83-84、C131、C135、F18-19、G179、G180、G184i、H111i、H113-114i、H114、H114-115、I135i、I136、I142-143、I150-151、I152i、I155-156、I67)。少數故事提到食用糧食(I152i)。
9洪水退去的辦法,有些說是螃蟹剪斷蟒蛇,使堵住水道的蟒蛇逃跑(A19-21、A194、A22、B299、B78-81、C120、C124-125、C131、C135、G179、G180、G218-219、H111-112、H111i、H113、H113-114ii、H114、I50-52、I130、I132、I134、I137-138、I138、I142-143、I143、I151-152、I154、I586、I72-73);也有的說螃蟹剪斷蟒蛇,蟒蛇在逃跑過程中鑽出一條河道,因此疏通大水(B83-84、H112、I53-54);還有的說是石神噴血,導致水退(E48-64、I147-150)。與螃蟹有關的故事也有提到,人類用土幫螃蟹製作盔甲,讓牠與蟒蛇對戰(I141-142、I469-470)。
10水退後,世界形成了山谷和溪流(E48-64、F24-25、H113-114i、I138、I147-150、I361-362)。人類對水退與否半信半疑,於是派遣動物下山確認洪水是否退去(I136、I151-152、I152-153)。也有故事提到,水退之後,水中的草、樹皮、樹枝組合成為螃蟹(A209、B463、H111ii、I467-468、I468)。
11人類離開山頂,有的說在巒大本社Tansinmuk定居(A19-21、B78-81、C124-125、G218-219、H111-112、H113、I50-52),有的回到原居地(G179、G184i、H111i、I147-150、I154),也有的說下山(G180、H112、H114-115)、遷徙各地(A22、B83-84、I53-54)。
12整個洪水神話中,涉及人類誕生(A19-21、B78-81、B83-84、C124-125、G218-219、H111-112、H113、I50-52、I53-54)、族群遷徙(A19-21、C120、C124-125、G218-219、H111-112、H113、I67、I72-73、I135i、I513-514)、人類交配(A19-21、B78-81、C124-125、G218-219、H111-112、I50-52、I67、I72-73)、取火(A180、A181、A184-185、A19-21、A22、A207、B235-236、B364、B78-81、B83-84、C120、C124-125、C131、C135、E48-64、G179、G180、G184i、G184ii、G218-219、H111-112、H111i、H112、H113、H114、H114-115、H115i、H115ii、I50-52、I72-73、I131-132、I133、I134、I135i、I135ii、I137-138、I142-143、I147-150、I151-152、I152-153、I155-156、I358、I359、I361-362、I366-367、I461)、農耕起源(A19-21、I135i、I361-362、I50-52)、祭祀起源(C124-125、I72-73)、矮人(A19-21、I50-52)、文字起源(C124-125、F18-19、G218-219、H111-112、H113、I137-138、I150-151、I72-73)、射日(C124-125、G218-219、H111-112、I72-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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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臺灣山胞各族傳統神話故事與傳說文獻編纂研究》頁111、111、111-112、112、113、113-114、113-114、114、114-115、115、115、115。
I《Palihabasan-布農族神話傳說及其彙編》頁50-52、53-54、67、72-73、130、130-131、131-132、132、133、134、135、135、136、137-138、138、141-142、142-143、143、147-150、150-151、151-152、152、152、152-153、154、155-156、358、359、361-362、366-367、461、467-468、468、469-470、513-514、586。
卑南族
1據說洪水導致陸地與海洋交換,日月沉入海底(F29-31、F32-34)。
2洪水的倖存者有說是5個兄弟姊妹(D154、E248-250、E250、F29-31、F32-34),或一名懷孕的女子(E247),或一對兄妹與祖父(C415),或一女子(C428-429),或說是北絲鬮社的一名女子與大南社的一名男子(C431-432)。
3躲避洪水的方法有坐臼(C415、F29-31、F32-34),坐竹筏(C415),也有說是抓著草躲過洪水(C431-432、E247)。
4倖存者漂流到陸浮岸ruvuwahan(E248-250、F29-31、F32-34),或Raraulan舊香蘭(C415),或Kindopor肯都爾山(C428-429)。
5在5位兄弟姊妹倖存的故事中,有一說是一男一女成為日月,妹妹留在大武山,另外兩位兄妹結婚生子(E248-250、F29-31、F32-34),有的故事提到兄妹先生出螃蟹和石塊,石塊生出人(C415);也有一說是5位兄弟姐妹輪流照顧蛋,生出人類(D154、E250);還有一說是天降下檳榔,倖存的女子咬了檳榔後懷孕生子,小孩再與女子結婚,於是繁衍人類(C428-429)。
6整個洪水神話中,涉及人類誕生(A27-28、B121-125、D154、E250)、族群遷徙(A27-28、B121-125、E248-250)、人類交配(E248-250、F29-31、F32-34)。故事中也提及洪水後,人類繁衍出其他族群,如西洋人(E248-250、F29-31、F32-34)、日本人(E248-250、F29-31、F32-34)、漢人(E248-250)、排灣族(E248-250、F29-31、F32-34)、阿美族(C415、E248-250、F29-31、F32-34)、布農族(E248-250)。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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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生蕃傳說集》頁121-125。
C《臺灣原住民族系統所屬之研究》頁415、428-429、431-432。
D《台灣南島民族起源神話與傳說比較研究》頁154。
E《臺灣山胞各族傳統神話故事與傳說文獻編纂研究》頁247、248-250、250。
F《台灣原住民史 卑南族史篇》頁29-31、32-34。
魯凱族
1洪水的起因有說是出海口堵塞(B318、C302),或說是地底冒出熱氣,導致山崩、洪水(C131-141),也有說雨下不停(E291-293)。還有一說是祖先suabu招來颱風,形成洪水(D73i、H160ii、I269ii)。
2有說洪水持續5天(D73i、D73ii、H160ii、I269i)。
3倖存者有說是人和動物(B318、C302),也有說是vuculj番和drekai番(A121i),還有說一對異性手足/兄妹(C131-141、E291-293)。
4躲避洪水的方法,有說是vuculj番登上大武山、drekai番登上霧頭山(A121i、A121ii),也有說是登上katomoan/卡托莫安/Katomoə山(B318、C302、D79、G216-219、H186、I270)、tagaraus/塔嘎拉烏斯山(B318、C302)、tok-lulu山(D73i、H160ii、I269ii)、tiapadalran/tiapadalan(D76、I269-270)、kɨɨdha’ɨdh/Kəʔəðaʔəða(D79、G216-219)、肯都爾山(E291-293)、jaku-u-au-a(H186、I270)。
5洪水退去的方法,有說是天神降雷,於是水退(A121i);也有說是神人使海水退去(A121ii);或由倖存女子吃檳榔生下的神子,用銀箕作巫術,使大水退去(E291-293、F46-47)。而提到祖先降下招來洪水的故事中,則在人類提供犧牲品後,由祖先退去大部分的水,剩下少許的水由狗喝完(D73i、D73ii、H160i、H160ii、I269i、I269ii)。也有故事提到由狗喝完全部的海水(E311-312)。
6洪水過後,有的遷回原社(A121ii);有的故事則提到留在山裡的成為原住民,被水中走的成為漢人(D76、I269-270)。
7洪水過後,地面剩下岩石,由蚯蚓耕地成土壤,人類才開始耕種(B318、C302)。
8整個洪水神話中,涉及人類誕生(F46-47、I269i)、族群遷徙(E291-293、F46-47)、部落起源(C131-141)、人類交配(C131-141)、農耕起源(A124)、取火(A121ii、B318、C131-141、C302、D76、D79、H186、I269-270、I270)、射日(D73ii、H160i、I269i)、頂天(F46-47)。故事中也提及洪水後,人類繁衍出其他族群,如阿美族(E291-293、F46-47)、卑南族(E291-293、F46-47)。
參考文獻:
A《番族慣習調查報告書「第五卷」排灣族》頁121i、121ii、124。
B《蕃族調查報告書第八冊 排灣族賽夏族》頁318。
C《生蕃傳說集》頁131-141、302。
D《原語台灣高砂族傳說集》頁73i、73ii、76、79。
E《臺灣原住民族系統所屬之研究》頁291-293、311-312。
F《台灣原住民史 魯凱族史篇》頁46-47。
G《臺灣原住民史語言篇》頁216-219。
H《台灣南島民族起源神話與傳說比較研究》頁160i、160ii、186。
I《臺灣山胞各族傳統神話故事與傳說文獻編纂研究》頁269i、269ii、269-270、270。
鄒族
1洪水的原因有說是因為鰻魚堵住水,造成洪水(C140、C142、E23-24、E24-25、F178-179、F179、F297、F297-298、F299ii、F299-300);也有說是大魚堵住水流(F296-297);還有說是因為海嘯(F298i、F329)。
2洪水的倖存者有說是人與動物(A4、A5-6、B97-100、D36-37、F224-225、F225、F294、F298i);有說是鄒族與maiya人/馬雅人(C142、E23-24);還有說是二兄弟(F296ii)。
3所有故事都說人跑到新高山/玉山上避難(A4、A5-6、A111、B95-97、B97-100、C142、C142-143、D36-37、D47-48、E23-24、E24-25、F179、F224-225、F225、F294、F294-295、F295、F295-296、F296i、F296ii、F297、F297-298、F298ii、F299i、F299-300、F329)。
4人類在山上以野獸為食(A4、A5-6、B95-97、B97-100、C142、C142-143、D36-37、E23-24、F294、F294-295、F295、F295-296、F296i、F297-298),許多故事提到人們砍下野獸的頭、插在竹竿上,而後變成出草獵頭的習俗(A4、A5-6、B95-97、B97-100、D36-37、E24-25、F224-225、F225、F294、F294-295、F295、F295-296、F297-298)。
5洪水退去的原因,有說是螃蟹剪破河堤,使水退(A111);有說是螃蟹攻擊鰻魚,使水退(C140、E24-25、F178-179、F179、F296-297、F297、F299-300);有說是山豬咬死鰻魚,使水退(F298i、F299ii)。
6人們下山前,有的分槍(F178-179、F296-297)有的分弓(C142-143、D47-48、E24-25、F295)作為日後重逢時的辨識物。
7人先在Isikiana/伊西基雅那社處建社,後又拓展至Imucu/全仔社/伊姆茲、To'ingiana/托伊磯雅那社(A4、B95-97、D37、F224-225);也有說是分別遷往南、北(F296ii);還有說散居各處(E23-24)。
8下山後,人們先種番薯,再栽種小米(A111)。
9故事涉及人類誕生(A4、A5-6、B95-97、B97-100、D36-37、F224-225、F225、F294、F294-295、F295、F295-296)、族群遷徙(A4、A5-6、B95-97、B97-100、C140、C142、C142-143、D37、F294、F296ii、F329)、出草起源(A4、A5-6、B95-97、B97-100、D36-37、E24-25、F224-225、F225、F294、F294-295、F295、F295-296、F297-298)、祭祀起源(F225、F295-296)、取火(C140、E24-25、F298i、F299i、F299ii、F299-300),另外也提及maya人(A4、A5-6、B95-97、B97-100、E24-25、F294、F295)、日本人(F294、F295)、布農族(E24-25、F294)。
參考文獻:
A《蕃族調查報告書第三冊 鄒族阿里山蕃、四社蕃、簡仔霧蕃》頁4、5-6、111。
B《生蕃傳說集》頁95-97、97-100。
C《原語台灣高砂族傳說集》頁140、142、142-143。
D《台灣蕃人的口述傳說》頁36-37、37、47-48。
E《台灣原住民史 鄒族史篇》頁23-24、24-25。
F《台灣南島民族起源神話與傳說比較研究》頁178-179、179、224-225、225、294、294-295、295、295-296、296、296、296-297、297、297-298、298、298、299、299、299-300、329。
賽夏族
1賽夏族的洪水神話幾乎都與截屍化人的故事有關。
2據說洪水之前,人類定居於海邊平地(E159、F281、H21-22)。
3倖存者有說是朱姓兄妹(A6、B162-163、H70)、兄妹(B19-20iii、G141-146、G146-156)、一男子(A6-7、A7、B19-20i、B19-20ii、C118、D15、F281、H21i)、孩童(H20、H21ii)、一男一女(C119)、opoh na bolhon(H21ii)、2人(E159、F281、H21-22)。
大部分都是躲在織布機中漂流(A6、A6-7、A7、B19-20i、B19-20ii、B162-163、C118、D15、F281、G146-156、H20、H21i、H21ii、H70)。
5漂流終點有說是'opehnabo:ong山/李頭山/李棟山(A6、B19-20iii、B162-163、H70),或Sirubiya山/shilupija山/Shilupiya山/西魯比雅山/西魯比阿山(A6-7、B19-20i、D15、F281、H21i),或papak山(A7),或papakwaka’/大霸尖山(C117-118、C118、G146-156、H21ii),或帕茲帕庫山(B19-20ii),或加裡山/Raihaihafura/Peneon(C119)。
6為了繁衍人類,有說是哥哥將死去的妹妹切成數塊,用樹葉包裹,放在織布機架的裡、沉下水底(A6、B162-163、H70);有說是兄妹結婚後,將小孩切開投入海裡(G146-156);有說是opoehnabo:ong神/’opoh na bolhon神/Oppehe-Naboon抓住倖存者,將其切成數塊後投入海中(A6-7、C118、F281、H20、H21ii);有說是owapoe-hobon神/喔茲坡耶霍繃神抓住倖存者,切成數塊投入海中(B19-20i、H21i);有說是taboeh a kalih神殺了倖存者,投入海中(A7、B19-20ii);有說是某個神殺人後,切肉投海(B163、D15);有說是水退後,倖存者將把屍體切塊塞入織布機泡水(E159、F281、H21-22)。
7投入水中的肉塊皆化身為人,成為賽夏族的祖先。有故事提到倖存者以此方法生成9人,即豆、日、風、朱、絲、高、蟹、錢、夏姓,另有狐姓是日後在森林中遇到的(A6、B162-163、H70)。
8腸子投入水中變成漢人(A6-7、B19-20i、C118、D15、F281、G146-156、H21i),也有說成為(H20、H21ii),因此漢人長壽、人多。骨頭變成泰雅人,因此相當強壯(A6-7、B19-20i、C118、F281、G146-156、H20、H21i、H21ii)。膽也化成人類,但已不知其名(A6-7、D15)。
9未提及截屍化人故事的情節是一對夫妻在洪水中倖存,並將生下的小孩都取不同姓氏,創造了人類(C117-118),以及倖存者把織布機切開切成竹片,丟到水裡,變成一男一女,人類於是繁衍(G141-146)。
10也有故事涉及出草起源(C118)、人類交配(C118)。
參考文獻:
A《蕃族調查報告書第八冊 排灣族賽夏族》頁6、6-7、7。
B《生蕃傳說集》頁19-20i、19-20ii、19-20iii、162-163、163。
C《臺灣原住民族系統所屬之研究》頁117-118、118、119。
D《台灣蕃人的口述傳說》頁15。
E《台灣南島民族起源神話與傳說比較研究》頁159。
F《臺灣山胞各族傳統神話故事與傳說文獻編纂研究》頁281、281。
G《臺灣原住民史語言篇》頁141-146、146-156。
H《臺灣原住民族史篇 賽夏族史篇》頁20、21i、21ii、21-22、70。
雅美族
1洪水起因有說是因為人類過度繁衍,食物不足以供奉神,神於是引發洪水殺死人類(A202-206、D347);或因人類作惡,神決定要毀掉島上的人類(F112-113、G1-4、G15-19、G19-24、H114-158);或因亂倫而導致神降禍(G19-24)。也有說是Dobosbosan部落(G50)、Jikavatoan部落(G50-53)等特定部落的人作惡多端,於是神引發洪水。
2有婦女到海邊提水,但發現海水退去(657、D342-343、G1-4、G35-39),婦女翻開白石頭時,海嘯湧來(H114-158),也有故事強調是孕婦翻開白石(B151-156、C657、D342-343、E43-46、F19-36、G1-4),還有說法是孕婦翻開珊瑚時,海嘯湧來(B156-157、D343i、D343ii)。也有故事說是單純漲潮(E47)。
3有的故事裡,神託夢叫其中一人帶著家人乘船逃跑,而後才有山崩和大水(G50-53)。
4倖存者說法眾多,有說是有11部落的人倖存(A202-206);有說10人(B156-157、D343ii);有說5人(F112-113);有說2人(C657、E43-46)。也有說是因缺乏食物,3年後只剩2人(B151-156、D342-343、D343i)。
5躲避洪水的地點,有說是Jipey-gangen/青蛇山(、B156-157、G1-4、G15-19、G19-24、G24-35、G47-48),有說是Jikatatapan(H114-158)。也有說是分成兩路人馬逃至di-kamimoFoii大森山和di-kakurinam紅頭山(C657、D342-343),或是dsipiganin山/dzipigaŋəŋ/Jipeygangen山和dsitsakalnian山/dzitsakulman山Jicakatelman山(D343i、E43-46、F19-36),或是gyakoimoroshi山/磯雅可伊莫羅列山和ripegagure山/利佩嘎棍山(A202-206、D347)。
6有說洪水持續了9年(B151-156、D343i、E43-46、F19-36、F112-113、G1-4、G19-24、H114-158),也有說10年(B156-157、D343ii)。
7躲避洪水期間,有姊妹吃頭蝨,一人死去、一人倖存(F19-36、G1-4)。
8據說是人將老鼠丟入海中,水才退去(B151-156、D343i、E43-46、E47、F19-36、G1-4、G24-35、G35-39、H114-158)。
9水退後,據說剩下9社躲過洪水與山崩,下山建社(A202-206);也有說只有7社(D347)。
10作惡的Dobosbosan部落(G50)、Jikavatoan部落(G50-53)在洪水中滅亡。
11也有部分故事提到倖存者用膝蓋生子,人口繁衍(C657、D342-343、E43-46),其他故事的膝蓋生子環節大多發生在洪水之前。
12故事涉及人類誕生(A202-206、B151-156、C657、D342-343、D347、E43-46、E47、F19-36、F112-113、G1-4、G19-24、G24-35、G35-39)、人類交配(A202-206)、族群遷徙(A202-206、B156-157、D343ii、D347、F112-113、G15-19、G19-24、G24-35、G35-39)、祭祀起源(A202-206、D347)、地底人(G24-35)、巴丹島人(E43-46、G35-39)、取火(H114-158)。
參考文獻:
A《生蕃傳說集》頁202-206。
B《原語台灣高砂族傳說集》頁151-156、156-157。
C《臺灣原住民族系統所屬之研究》頁657。
D《臺灣山胞各族傳統神話故事與傳說文獻編纂研究》頁342-343、343i、343ii、347。
E《蘭嶼雅美族的社會組織》頁43-46、47。
F《台灣原住民史料彙編1雅美、布農、卑南族及都市原住民採訪紀錄》頁19-36、112-113。
G《台灣原住民史 雅美族史篇》頁1-4、15-19、19-24、24-35、35-39、47-48、50、50-53。
H《雅美族漁人社的始祖傳說》頁114-158。
邵族
1洪水起因是發生海嘯,且有鰻魚堵住溪流,因此引起洪水(A187)。
2人與動物躲避於高山(A187)。
3故事涉及取火(A187)。
參考文獻:
A《台灣南島民族起源神話與傳說比較
參考文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