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富都(Luhtu)為歷史上鄒族極盛時期傳統四大社之一,另三個分別為伊姆諸(Yimucu)、特富野與達邦等社。阿里山鄒族傳統有大社(hosa)、小社(lenohi’u)的區別,大社內擁有部落領袖(peongsi,其原意由樹根peongusi、蜂王peongsi si而來)、征帥(euozomʉ)、裨將(maotano)、刑官(panatao)、巫師(yoifo)、長老會議等管理組織,也有男子會所(kuba)、聖樹(yono)、木槲金草(fiteu)、祭粟倉(emoo no peisia,又稱禁忌之屋)以及與此相關的農作祭儀,如播種祭(miyapo)、收穫祭(homeyaya),以及包含祭拜天神(Hamo)與軍神(iafafeoi)、家族團結祭、道路祭、男嬰初豋會所禮及敵首祭的「瑪亞士比」(mayasvi)祭典。而小社是大社族人為了農耕方便,就近在自己的耕地上建立臨時性的居所,小社lenohi’u的字根hi’u是乾茅草的意思,lenohi’u是睡臥於乾茅草的意思。由於是短暫居留,收穫之後族人還是要回到大社,所以小社的規模與設施都比較簡陋。距離大社較遠之小社,因人口增加,吸引其他氏族加入,而由小社發展成為大社,如魯富都大社與伊姆諸大社便是如此形成。前者為特富野大社之分支,後者則為達邦大社之分支。四大社各與其四周分立之小社結構成四大部落,此時為鄒族之極盛時期。
根據相關研究,布農族在18世紀下半葉因人口增加而開始擴張,而鄒族與漢民接觸後連續因瘟疫、天花等疾病失去大量人口,北方的魯富都社首先遭受挑戰,經過反覆征戰的結果,陳有蘭溪東岸以及水源地(即現在的東埔)都落入布農族手中,但是西岸和魯富都部落與領土在特富野部落的協助之下,卻能堅守。布農族無法直接南下侵入鄰近北鄒特富野、達邦部落的領域,便越過八通關到達臺東新武路溪上游,而這一帶原本是達邦部落東方的獵區(hupa),由於距離部落遙遠,初期達邦部落還能保持優勢,等到布農族在該區域建立部落,定居該地之後,阿里山鄒族已經無法固守,以後只能靠著向布農族獵首進行報復。在20世紀初期,魯富都部落人口因疾病大量減少,加以日人將其原有的領域割讓於布農族,該部落從此大為衰落。
時至今日,近代因與布農族交戰或同族間交戰,或受移墾之漢人壓迫及因瘟疫傳染而造成部落人口減少,使伊姆諸與魯富都大社部落的大多數小社消失,原大社變成了如小社之規模。伊姆諸大社最後將其敵首籠移置達邦會所而滅亡;而魯富都大社由和社遷到小社楠仔腳萬(Namahavana),成單一社地,近來似又依附於特富野,然亦逐漸受布農族同化。如今僅剩下特富野與達邦兩大社之聚落體系與規模。
參考文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