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農耕(maluk) 撒奇萊雅族
早期原住民的經濟生活大多依靠大自然的資源為主,撒奇萊雅族人也不例外,以農耕、漁獵為主要的生產來源,後來因近代噶瑪蘭人從宜蘭南遷至美崙溪,撒奇萊雅人向噶瑪蘭人學習耕作的技術,所以有了種植的技術。撒奇萊雅族的徐成丸耆老表示,撒奇萊雅族將一年四季分為春天(sadinsingan)、夏天(lalud)、秋天(balanbangan)、冬天(kasienawan),部落老人家有告訴我們農耕的季節(puu’ no miheca),許多種植的植物開花了就是春天;整日很熱又有颱風下大雨的季節就是夏天;檳榔開花、天氣轉涼、樹葉凋落就是秋天;有許多人開始在烤火取暖就是冬季了。
撒奇萊雅語的農夫是malokay,也可以用來指農業,撒奇萊雅人的生活主要是靠農作物(nikalokan)維持的,族人一年到頭都在山(buyu)、陸地(tukus)、水田(laku)工作,有時還會去山上打獵(adup)、海(bayu)邊抓魚(buting),沒有時間(lawad)休息,除了種稻之外,還種植樹豆(daung)、地瓜(tubah)、南瓜(tamurak)、小米、花生、其他作物和水果(kaluheci)。
對於撒奇萊雅族人而言,小米、旱稻為重要的農業作物,族人們因為認真工作,生活富足(maylay maluk ko Sakizaya, kiyu mala kakitaan amin),只有在婚喪喜慶還有捕魚祭、豐年祭、捕鳥祭等大節日時,族人才會放下鋤頭一起參加祭典,維繫感情。【王佳涵撰】
參考文獻:
陳俊男,1999,《奇萊族(Sakizaya人)的研究》,國立政治大學民族學研究所碩士論文,未出版。
徐成丸,2010,《撒奇萊雅族語言的巧與妙》。臺北:師大書苑。
2.
農耕(munhuma) 布農族
傳統布農族的維生方式主要有三:山田燒墾、狩獵及採集,至於漁撈,較不具重要性。山田燒墾的農耕,以粟作(小米種植)為主,傳統歲時祭儀環繞著小生的播種、生長、收穫、收藏等農耕韻律。
直到日治時期引進水稻種植以前,布農族傳統農作物以小米卅粟(madox)為主,黍(patal)、粃(salaz)、旱稻(paz)、玉蜀黍(tipul)、甘藷(utan)、芋(tai)等等。這些農作物皆為旱作物,由此可知布農族傳統耕作的土地以旱田為主,旱田與水田的劃分在於灌溉系統,旱田無需太多的水分,取水藉由雨水或地勢等天然水源。若是水田耕作,則需要完備的灌溉系統及充足的水源,布農族傳統農耕尚未發展出灌溉系統。
傳統農耕以利用自然環境為主,所利用的土地,大致為河階台地或山地坡田,在土地資源充足之下,施行「山田燒墾」輪作制度。所開墾的土地,第一年芋(tai),第二年種小米卅粟(madox),第三年則種些黍(patal)、粃(salaz)、玉蜀黍(tipul)等雜糧。第三年的雜糧收割之後,休置五至十年,再開墾使用。
農具則屬人力施為的範疇,諸如手鍬(tana)、鐮刀(novo)、耙(kakaius)、山刀(sinhale)等。小米收成曬乾之後,煮食前的搗穀的工具為木杵(xosao)、臼(nuson)、圓箕(kapon)。日常的農耕事務由婦女擔任,男性只在開墾播種以及收穫時協助較粗重的工作。
日治中期,日本政府理蕃政策「授產」項下引進的水稻農耕,直接取代了山田燒墾,間接影響了布農族的歲時祭儀、土地使用。
山田燒墾構築了布農族傳統的農業祭儀。然而,水稻的勞動力的投入、農作物成長節奏、農作物的使(食)用,迥異於山田燒墾,引發了四個面向的問題:首先是歲時祭儀與水田生長節奏不符;其次是勞動型態的改變,使部落的社會組織(男性不務農耕、司祭的功能)不復已往;第三,輪作的土地使用權讓位於定耕的土地所有權;第四,強迫布農族離開高山,遷移至海拔1,200公尺以下的環境,以利水稻生長。
農耕方式的改變,改變了布農族文化、經濟與社會結構。【蔡培慧撰】
參考文獻:
丘其謙,1966,《布農族卡社群的社會組織》。臺北:中央研究院民族學研究所。
黃應貴,1992,《東埔社布農人的社會生活》。臺北:中央研究院民族學研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