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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稱
  • M
    豐年祭(大辭典舊有詞條)
  • I
    ilisin / milisin / malalikid / malikoda / kiloma’an / kailoma’an(阿美族) / malalikid(撒奇萊雅族) / lrisi ki kalalrilrisiane(魯凱族) / se’atu / maho / pslkawtas / psyurak / smyatu(泰雅族) / qataban(噶瑪蘭族)
族別
  • 21PAN 泛族群 Pan ethnic groups
分類
撰寫者

豐年祭(大辭典舊有詞條)


1.

豐年祭(ilisin / milisin / malalikid / malikoda / kiloma’an / kailoma’an) 阿美族

 

  現今廣為熟知的豐年祭,指涉的應為世居臺灣花東平原地區的阿美族於每年國曆7至9月期間,為慶祝水稻豐收而對上蒼獻上感謝大祭的重要祭祀慶典,並以此作為舊年的跨越與新年的開始,類似於漢族的農曆過年,然實質內容仍有所不同。此祭典與其他臺灣原住民族,如:泰雅族祖靈祭、排灣族五年祭、布農族打耳祭、卑南族大獵祭、賽夏族矮靈祭、鄒族戰祭、雅美族飛魚祭等應嚴相區隔,不可混稱為豐年祭。

  阿美族傳統豐年祭的舉行,在過去實施山田燒墾,種植小米的年代,是以小米收割入倉後,到下一期開墾焚地播種前這段時間內為準,部落頭目與長老會自行決定舉行時間,不過大致上會在小米收成入倉後一個月內舉行。清末阿美族人學習漢族種植水稻後,便改以水稻的收成時間為準。

  豐年祭是阿美族的年度大祭,傳統上短則三天,多則半個月,祭祀過程與內容依各部落習慣上之不同而有差異,然而豐年祭的結構,大致上仍有以下六大主要結構組成:

  (1)捕魚祭:部落各級男子年齡階級至海邊或河邊捕魚並行祭祀,作為入聖的開始,並於此日後祭典期間,嚴禁吃魚等水中生物。

  (2)準備日:由男子年齡階級幹部收取各家公出的糯米與酒等祭祀用品,並由下階級之青年負責整理、搭蓋祭祀場地,殺豬,製作糯米糕、酒等。

  (3)迎靈祭:全體已成年之男子年齡階級成員以專有祭祀歌舞嚴肅迎靈,直至次日清晨方才結束。依照各部落之不同,亦有在此階段加入成年禮之考驗與晉申儀式。

  (4)宴靈祭:原則上全部落皆可參加,女性與未成年之孩童亦然,宴靈的天數具有伸縮性,短則一天,多則三、四天不等,氣氛較迎靈祭期間輕鬆,並同時宴請鄰近友好部落頭目、長老,日治時代時期,也開始邀請行政長官、警察等參加。延續數日的宴靈祭,亦是男子年齡階級重要的訓練階段,不僅歌舞嚴格要求達到標準,期間的應對敬退與體力考驗,更具有重要的教育意義。宴靈祭最後一晚,未婚女孩可公開於舞蹈進行中向青年示愛,於該名青年後方牽手共舞,或送以檳榔,青年以接受並吃下檳榔或還以情人袋與否作為表示,此即為現今之情人之夜。

  (5)送靈祭:主要由部落婦女組成歌舞歡送祖靈回到天界,表示宴靈結束。

  (6)捕魚祭:部落男子各年齡階級下海或於溪中捕魚,各階級自行於組長家中聚餐,作為整個祭典的結束與出聖。

  由以上六大主要結構可知,以母系氏族為中心的阿美族傳統社會中,豐年祭卻是以男子年齡階級的運作為主體,它不僅只是傳統小米或近代水稻收成後的感恩之祭,更蘊含著慎終追遠、敬老尊賢、團結和諧之倫理教育意涵。祭典的實際運作,乃透過嚴格訓練的男子年齡階級達成,並以祭司或部落頭目、長老為中心,遂行嚴肅的祭祀儀式與專有樂舞,而祭典的完成,亦是透過年齡階級的訓練活動及娛人又娛神的樂舞互動,達成各部落族人自我主體意識的內化與社會化過程。

  豐年祭含有宗教、政治、軍事、經濟、教育、訓練等諸多整合性功能,不可分立為之,但實際上依傳統部落政治與生存環境差異影響,而有不同稱呼與涵意,例如:現今花蓮縣北部的南勢阿美,普遍稱為ilisin或malalikid,而秀姑巒阿美與東海岸北、中部的海岸阿美,則大多稱為milisin;臺東縣境內的海岸阿美則稱為kailoma’an或malikoda,馬蘭阿美則稱為kiloma’an。

  依據豐年祭原本的祭祀意涵,以及部落形成之發展,乃由單一氏族家屋與多氏族家屋之組成,逐漸發展有單一氏族內之家祭與跨氏族之部落性公共祭祀,而阿美族語中之祭祀(lisin)及家屋(loma’),應為前述ilisin、milisin、kailoma’an、kiloma’an之字根,亦實為豐年祭中結合家祭與部落公共祭典之本質意義。至於阿美族語中之likid及likoda,本義為手拉手共舞之舞蹈活動稱呼,前述malalikid、malikoda作為豐年祭之阿美族語稱呼,引伸其義為團結和諧,應是晚近的發展。而現今亦有人以ha-hay稱呼豐年祭,此語音乃為虛詞,為許多阿美族傳統歌謠中出現之簡化音譯,無法呈現豐年祭原本之祭祀與深刻意涵。

  1895~1945年,日本政府長達50年的有效殖民統治,使得傳統豐年祭的內涵與舉辦方式有了重大改變。為阻絕具有軍事訓練與地方部落聚眾可能帶有叛亂危險的集會活動,日本政府強行將各部落之豐年祭改為「月見祭」(zukimisai),形成失去祭祀精神與男子年齡階級教育訓練整合機制,純粹娛樂的慶典活動,日人並強迫女性加入原本不可參加的祭典運作,瓦解男子年齡階級之軍事化訓練意向,而所有男子年齡階級之訓練活動與體能競技,亦規定移至運動場舉行,方便就近監督。至此,透過男子年齡階級運作之豐年祭,其神聖性與部落運作組織遂告崩裂。

  1945年後,國民政府大致承襲日本時代的山地政策,僅將日語之「月見祭」改為現在大家熟知的「豐年祭」,當時舉辦豐年祭,依照慣例必須先報請政府機關核准方能舉行,並加入,如:升旗、唱國歌、長官致詞、來賓致詞等與傳統祭祀活動、男子年齡階級運作不相關的插曲。這是外來政治勢力對於傳統部落組織的重大改變。

  再者,五○年代後,基督宗教在原住民部落掀起的「歸主風潮」,更對傳統阿美族信仰產生莫大衝擊,一神論取代了多神論與萬物有靈論思想,不同教派持守不同的教義主張與傳教方式,程度不一的禁止或轉化、保存了傳統的信仰生活。這是外來宗教對於豐年祭的重大改變。

  七○年代後,原住民知識分子主體意識抬頭,驚覺傳統豐年祭的式微及其豐富內涵快速流失,於是自1986年起於花蓮舉辦第一屆的阿美族「豐年節民俗活動」,繼而又擴大舉辦「聯合豐年祭歌舞大會」,如今,這樣的方式已在全臺灣原住民及都市原住民地區推行,然而,如何進一步深化、凸顯其活動之文化精神,區分祭祀與一般觀光娛樂、聯誼、政治角力之不同,仍有很大努力的空間。【張哲民撰】

參考文獻: 

吳明義、李來旺、黃東秋,1992,《牽源─阿美族民俗風情》。臺東:交通部觀光局東部海岸風景管理處。 

劉斌雄,1987,《臺灣土著祭儀及歌舞民俗活動之研究》。臺北:中央研究院民族學研究所。

2.

豐年祭(malalikid) 撒奇萊雅族

 

  撒奇萊雅人稱豐年祭為malalikid,是為感謝「創造之神」(Malataw)為族人帶來作物豐收。傳統撒奇萊雅人豐年祭大約在農曆7~8月時,刺竹尾下垂時舉行。在收割小米前,全家人聚在一起到戶外喝酒、吃糯米飯,然後去砍下臺灣山棕(balidas,嫩莖可以食用的野菜)的葉子用來綁在小米穗上,準備慶祝豐收。每一家都要準備3塊糯米糕(tonoz)以及酒、檳榔,放在家門口,以便迎接巫師(mapalaway)的到來。巫師(mapalaway)會去到每個家戶裡,同時會將糯米糕(tonoz)等食物與家中有親友剛去世的人家享用,撒奇萊雅族稱這種儀式為padongi’,奉祀對象為女神Dongi’,向她祈求帶給家中平安並慰藉活著親人的心情。舉行完padongi’後,就開始舉行豐年祭(milalikid)。

  以前撒奇萊雅族集合族人時,由於大家居住分散,有活動時,就在瞭望臺上喊叫,同時敲擊木鼓集合大家,也會依活動性質不同而有不同信號。豐年祭包括年齡階級訓練及成年祭,用意是訓練年齡階級,在舉行豐年祭的前一周,年齡階級要集會所集合。頭目會交代他們何時要舉行豐年祭,而那些準備要進入年齡階級的pasaba’ay在聚會所(dabek)先練習跳舞,已成為年齡階級的人則準備祈福的殺牛儀式和分牛肉。豐年祭開始前一個晚上,每戶人家都會做糯米糕送到集會所,由頭目、長老來分糯米糕和牛肉,但必須使用木材做的盤子才可分食。豐年祭時,每個人都要穿著自己的盛裝,第二天paklang時(聚餐請客的一種,是好事情方面的,而非悲傷的,若是家中有人去世而聚餐,叫做malialac),全部落的人就會到河中捕魚,然後在家中吃tunuz,配著抓來的魚。水璉部落的宋德讓耆老說這稱為hamaybaki,徐成丸耆老也表示,這個習慣在馬立雲部落是叫pacucup,也是撒奇萊雅族在成年禮的重要儀式之一,撒奇萊雅人在成年禮時,每個參加進入年齡階級的成員,他的家人都要幫他準備一支矛、一隻白色公雞和袋子,當蓋好會所的時候,就要在會所外插一根竹子,然後每個人將自己的菱形尖頭的矛圍繞著掛袋子的竹子插在地上,代表自己參與此年齡階級。參加的成員要把自己的白公雞活活殺掉,以訓練膽量,而那些雞(tolakok)的肉在中午時就變成hamaybaki時,要給小孩吃的食物。hamaybaki舉行時,全村的老人家會帶著年輕人所獵到的食物,用火烤,然後切成一塊一塊,放在檳榔葉鞘做成的盛食物容器裡面,分食給年幼的族人。長老們會坐在較高的地方,小孩子坐在較低的地方,小孩子會伸手向老人家討食物,口中並唸著「baki baki(叔叔、伯伯)」,長老會將手中的食物分給他認為平時乖巧又上進的小孩。這種長老飼飯的意義在於部落奮力有年齡階級的保護,才有一年的收穫,而長老們也就以這種分享,讓小孩學習分享食物與感謝各年齡階層的保護。如此就完成malalikid的儀式。

  現在撒奇萊雅人的豐年祭為配合政府的觀光活動,大都在國曆8月舉行,舉行時間由部落自行決定,不一定會安排在同一天,同時撒奇萊雅族的各部落也因長期分散的緣故,各地的豐年祭會有一些地方特色,例如水璉部落的豐年祭一共會舉行四天的活動,分別是:第一天是milisin的野外生活技能活動。 第二天是misapunis的家庭野外聚餐。第三天是malabi,全體男子組在會所吃水牛肉大餐,當天夜間,男子才正式進入迎靈祭歌舞活動。第四天才是一般遊客參加的豐年祭malalikid,意謂「沒有流失生命,牽手共渡難關」是手牽手之意。豐年祭活動最後一天,女子和孩童們也能參加原本只有男性的歌舞。【張宇欣撰】

參考文獻: 

陳俊男,1999,《奇萊族(Sakizaya人)的研究》,國立政治大學民族學研究所碩士論文,未出版。 

張宇欣,2007,《傳統?再現?sakizaya祭儀初探》,國立東華大學族群關係與文化研究所碩士論文,未出版。 

臺灣原住民族文化知識網:〈祭儀信仰:撒奇萊雅族(Sakizaya)傳統祭儀〉, http://www.sight-native.taipei.gov.tw/np.asp?ctNode=3077&mp=cb01。

3.

豐年祭(lrisi ki kalalrilrisiane) 魯凱族

 

  魯凱族傳統信仰生活中,所有祭祀的活動,幾乎都集中在豐年祭期間連續舉行。但是與豐年祭直接相關的祭祀,則有下列幾項:

  (1)twatapailra:對象是家屋內爐灶的祭祀,其意義是要紀念爐灶給我們民生的需要,同時也繼續煮新收成的小米作物等。爐灶祭要進行三天,祭祀期間有禁忌,如不得煮東西,鐵鍋放在爐灶上,放入水和四、五粒小米,不能煮乾,閒人不能靠近。日期滿了用水灑潑結束禁忌。

  (2)解除祭(twamwalra):這個祭是針對有危害農作物病蟲害、鼠害等。豐年期間給祂們吃飽,才不會危害新年度的農作物。要煮小米乾飯,煮熟了盛於木湯匙,拿到屋外向天空大聲呼喊:「來啊,凡會吃小米乾(飯)(mwalai)的通通來分享喔!」又說:「這裡你們都吃!」連續五次做同樣的動作。

  (3)祭祖(twalrisi ki daane):祭祀的對象是凡被埋葬於屋內的祖先或家人。要煮小米乾(飯)放在祭祀用的器皿,用豬皮切小塊放在祭品上,然後將祭品放在家中大木柱(tadriane)供奉,並祈求祖先(taidikwane)保佑、施予家裡幸福。

  (4)跨越祭(mwacilruku):豐年祭期間最後的一個祭祀,亦即所有祭祀的最後一項,表示要結束的意思,開始恢復到原來的生活中。材料是紅果薹(buraburu)、野草莓草(tuku)、一小葫蘆的水(seme)、木杯(karuthaili)。早上很早所有的男性都要參加,他們要聚集在主祭者之家,主祭者用這些材料潑水灑在這些受祭的人。每人都要受到所灑的水,才算有效,脫離了豐年期間所有禁忌的限制。【賴阿忠撰】

參考文獻: 

巴神一,2003,《魯凱神山風俗誌》。屏東:國立潮州高中。 

謝繼昌,1966,〈臺東縣大南村魯凱族民族學調查簡報〉,《國立臺灣大學考古人類學刊》27:29-34。 

喬宗忞,2001,《臺灣原住民史─魯凱族史篇》。南投:臺灣省文獻委員會。

4.

豐年節(se’atu / maho / pslkawtas / psyurak / smyatu) 泰雅族

  在傳統泰雅社會,一年之中有兩個非常盛大的節慶,一個是播種祭(smyatu),另一個是豐年節(se’atu)。有關豐年節的部分,梨山環山、仁愛、谷關地區等squliq語系的部落,大部分用se’atu來稱他們的豐年節;大安溪流域及部分s’uli語系,稱這個大日子為maho;新竹桃園臺北地區之gogan、mknazi、tahyakan、mrqwang、mskaru、tranan等squliq語系的部落,把這個日子稱為pslkawtas;klapay、mesingaw、paskwaran、mekarang、mspazi、cyubus、ma’aw等地區稱之psyurak;北勢群的下游和南勢群則稱之smyatu。

  豐年節名稱雖然有那麼多,但其日期、目的、指涉對象和節慶內容都大同小異。部落耆老將它翻成sp’as ta kayal(歡樂年年)或sp’as ta lyutux(讓祖先喜樂)這是紀念和感謝上蒼或祖先以及慶祝豐收的意思。這是部落性的團體活動且是泰雅族最大的節慶,這個節期對祖先的獻祭儀式(祖靈祭)只是在第一天的凌晨四到五時而已,之後就是連續五、六天唱歌跳舞互相邀約請客歡樂的日子,是故將其譯成豐年節。

  豐年節(se’atu)是在小米收割結束之後舉行的節慶,se’atu類似日本的新曆年(osyogac)它是一年一度舉行的節慶,紀念祖先對我們農作物的賜福。在se’atu的日子裡,泰雅人會帶著祭品食物,如肉、米糕等到荒郊野外獻祭給祖先。到了日治時期有山公墓(haka)之後,泰雅人就到那裡獻祭而不再到郊外了。

  豐收節非常熱鬧,是大甲溪流域沿岸泰雅人最重大的日子,節慶會持續五到七天。初冬(kmisan)之際,所有一整年的工作結束告了一段落之後舉行部落會議,訂時間表上山狩獵、釀製很多的酒,以備se’atu時使用。梨山地區高山小米收穫大約在八、九月之間,再留一、二個月的狩獵,所以過年se’atu應該是秋末冬初之際。

  se’atu之前,大家會上山狩獵,把山肉交給gaga的守護者(plahang gaga)來統一醃製管理,這是部落的公有物(sapat)。到了se’atu的日子時,頭目就召集部落的人把醃製成熟的山肉和酒、米糕等帶到指定寬敞的地點,一起歡度節慶。公家的食物,過節之前都不能偷嚐,連酒糟都不能嚐(ini tlami)。男的上山狩獵,女人在家釀酒,釀酒用的糯米,每一戶都用葫蘆公平的量好。有公家的山肉和酒,也有私有的山肉和酒,因為自己的客人來的會很多。se’atu的時候,頭目會向祖靈祈福說:「祖先(nkis),今天是依照gaga的慣例,讓我們相會,請你們享用新的小米糕。正如你們交代後世的人,收割之後,若有新米的米糕、新酒,要先給你們嚐用,所以今天我們來了,雖然我們帶的祭品不多,但請你們一同享用;也請你們照顧後代子孫的我們,平安健康。工作的時候,祝福我們豐收。我們上山狩獵,也請賜下獵物,好使我們家中的小孩有肉可吃。雖然有瘟疫、流行病降臨,都不要讓我們被沾染。我們行走在險惡的環境,也請保佑我們平安。我們帶來的祭品,請祖先們一同享用。你們剩下的,就是祭品剩下的食物,我們回家後再一同享用。」節慶持續六至七天,大家休息七天。【尤巴斯‧瓦旦撰】

參考文獻:

李亦園等,1963,《南澳的泰雅人(上)》。臺北:中央研究院民族學研究所。

尤巴斯‧瓦旦,2005,《泰雅族的祖靈祭及其變遷》,國立東華大學民族發展研究所碩士論文,未出版。

王梅霞,2006,《泰雅族》。臺北:三民。

5.

豐年節(qataban) 噶瑪蘭族

  過去qataban是噶瑪蘭人出草後舉行的祭靈儀式,而在日人禁止原住民獵首後,儀式目的便轉化為祈求部落豐收,原先女人不能參與歌舞的禁忌也隨著儀式轉型而改變,歌舞內容也較活潑多元化。《噶瑪蘭廳志》描述了過去噶瑪蘭豐年祭的熱鬧景象:「每秋成,會同社之人,賽戲飲酒,名曰做年,或曰做田。其酒用糯米,每口各抓一把,用津液嚼碎入甕,俟隔夜發氣成酒,然後沃以清水,群坐地上,或木瓢或椰碗汲飯,至醉則起而歌舞。無錦繡,或著短衣,或袒胸露背,跳躍盤旋如兒戲狀。歌無常曲,就現在景作曼聲,一人歌,群拍手而和。」

  噶瑪蘭各部落的族群意識合而有一族的概念是近幾十年的事,這樣的認同統合是比較趨向政治性的,而其背後的族群認同是建立在追求延續與創造某些傳統的文化基礎上,如散居在臺北、宜蘭、花蓮、臺東各地的不同聚落的族人仍在夏季舉行類似qataban(歌舞豐年祭)形式的鄉親會,或有些族人仍堅持舉行以家族為祭祀單位的palilin祭祖儀式,及花蓮豐濱新社部落仍保有活的母語文化母體等;同時也就是因為這個現今仍存在的唯一以噶瑪蘭為主要族群的文化生態聚落,使得噶瑪蘭的語言、社會文化得以延續下去,並以此聚落為各地族人聚集的中心。【Ohai Paney撰】

參考文獻:

木枝‧籠爻,1999,《噶瑪蘭族:永不磨滅的尊嚴與記憶》。臺北;原民文化。

陳淑均,1993,《噶瑪蘭廳志》。南投:臺灣省文獻委員會。

張振岳,1998,《噶瑪蘭族的特殊祭儀與生活》。臺北:常民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