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射日傳說(mu wagi) 泰雅族
射日傳說的故事廣泛流傳於泰雅族部落。相傳,太古時候,天上有兩個太陽,兩個都非常大,其中一個太陽,比現在的還要大上好幾倍。兩個太陽經常輪流出沒,沒有晝夜之分,有時兩個太陽還會一起出現。花草樹木相繼枯死,農作物不能生長,使族人生活陷入困境與危機。
一天,族長與族人私下商議必須射下一個太陽,否則非但族人不得安居,部族更將因此遭到絕滅。數日後,族長與耆老決定讓部落最精銳的三名勇士,前往太陽之地把一個太陽射下。勇士三人除攜帶乾糧用品,因太陽之地,路程遙遠,為做好萬全準備,三位勇士背後各背上一名嬰孩隨行。勇士們開始跨步前行,日復一日,年復一年,距離太陽的位置越來越近,但勇士也逐漸老去。當三位老人死去後,他們出發前所背的嬰孩也已長大,並接續老人的工作,繼續前進。終於,有一天抵達太陽所居之地。三名勇士稍事休息,準備第二天趁機射殺太陽。第二天黎明,三勇士在山谷口等待太陽出現。太陽一出來,三人連忙射擊,並射中了其中較大的太陽。太陽流出滾熱的血,當場燙死其中一名勇士,其餘二人則被灼傷,急忙逃回家去。回家的路途遙遠,二人也變成了老人。自從那時候起,就有晝夜之分,而夜裡所見的亮光,族人則認為那是被射死太陽的屍體。【羅恩加撰】
參考文獻:
新竹縣尖石鄉秀巒部落耆老口述。
臺灣總督府臨時臺灣舊慣調查會原著、中央研究院民族學研究所編譯,1996,《番族慣習調查報告書[第一卷] 泰雅族》。臺北:中央研究院民族學研究所。
浦忠成,1996,《臺灣原住民的口傳文學》。臺北:常民文化。
2.
射日 鄒族
北鄒族很久以前流傳著一則射日神話:
很久以前,天空是很低的,太陽和月亮的光線非常炎熱。月亮是男的,而太陽是女的;月亮的光線比太陽的光線還更強烈。人們在太陽升起的時候,還敢背著木板出門;等月亮升起來的時候,大家只好家裡,伏臥在床上喘息,這樣日夜不分,夫妻也不能親近,只有等候沒有人看見的時候,匆匆的交合。
有一天,有伊弗(巫師)說:「如果一直這樣下去,總有一天我們會絕種,乾脆殺死月亮。」於是他就帶著弓箭去射月亮。箭正好射中月亮的肚子,它的血滴落到地上,大地的顏色都改變了;現在在山中看見的紅色石頭,就是當時月亮的血染成的。從那時候開始,月亮的光熱就減去,它的肚子也出現了箭射中之後的黑色痕跡。當時月亮被射中之後,太陽、月亮都不敢升起來,使世界成為一片黑暗;有伊弗便砍伐了山中的樹木,燃燒用以照亮黑暗的大地。等到樹木砍伐完了,只好拆毀房屋,劈開木臼,當作木柴燒,大家都非常煩惱。
有一天,太陽在東邊稍稍升起,但是又很快的落回東邊;以後它又每天上升一點點,總算升到天空中央。以後它又上升,到了天空中央,稍稍斜向西邊,便突然落向西方;當天晚上,便有鐮刀形狀的月亮在西邊的天空照耀著。從此以後,太陽從東方升起,而降落於西邊;太陽落下之後,月亮就接著出現。從前的月亮是經常滿盈的,現在要等一個月才能看見它原來的面貌。【王美青撰】
參考文獻:
浦忠成,1993,《臺灣鄒族的風土神話》。臺北:臺原。
浦忠成,1996,《庫巴之火:臺灣鄒族部落神話研究》。臺中:晨星。
3.
射日(smbu hidaw) 太魯閣族
在太魯閣族社會中,射日神話流傳甚廣,也在太魯閣族各種母語教材中可以讀到射日的故事內容。射日的族語為smbu hidaw,smbu的族語具有「丟擲、照射」的意思,smbu hidaw族語詞意即「射日」。射日神話在臺灣原住民各族群中都有極為相近的情節,而在太魯閣族神話內容,則是提到古時候在天上有兩個太陽輪流照射,因此族人的生活酷熱難耐,耕種的農作物也因而枯死。當時有族人前往射殺太陽,啟程的時候帶著一些柚子上路,他們在一路上一邊吃著柚子,一邊把種子丟在路邊。他們終於到達東方的極端,先是瞄準射中第一個太陽的正中心,受傷的太陽因為失去了原有的光熱而成為月亮。倖存的青年完成了射日的任務,心中欣喜的踏上回鄉的旅程。這時候,他們原來丟在路旁的種子,都已成長為高大的樹木,樹上也垂吊了許多果實。
有趣的是,在歷代流傳的口述中,射日情節似乎有很多種版本,每一種版本也都能表現出太魯閣族群緣源於大自然的不可測而產生的征服意志。佐山融吉於1917年,蒐錄於內太魯閣地區各部落流傳的神話中,有關射日的口述提到,從前有兩個太陽輪流照射大地,一日降下則另一日升起,因而無晝夜之分,酷熱的太陽使草木不生、河川乾枯,人民痛苦難耐,族人乃決定派三位勇士去將其中一個太陽射下。三位勇士在沿途種下橘子,經過千辛萬苦終於到達太陽升起的地方。其中一個舉起弓箭將太陽射下,太陽被射到後噴出血來,射箭者就被太陽的血給燙死。而被射到的那個太陽,就變成後來的月亮,大地從此就恢復了正常。另外兩個則循著原路回去,而原先種下的橘子都已長成。回到部落後,兩位勇士已是滿頭白髮的老人,部落的人認不出來,待其說明後,得知原是早期的射日英雄。
太魯閣族部落所流傳的射日神話大致如上所述,佐山融吉也在記錄資料中提到太魯閣族群由於部落陸續遷移,各部落家族間所流傳的射日神話也有不等程度上之異同。有些口述提到的射日英雄們,是祖孫三代前往射日,多年後只有年幼的孫子回到部落,此時的英雄已是老態龍鍾的白髮老翁了;另一則口述中,則是提到這幾位射日英雄在回來的路上,吃了原先自己種的柚子後,就全部變成神仙不見了。而在2005年由秀林鄉公所出版的《太魯閣族語讀本》中,則是更清楚的交代射日英雄們攜行的器具、飲食,更把射中太陽流出的血液演譯為月亮、星星,以及土地上的磐石和小石粒。
綜上所述,太魯閣族的射日神話由祖孫三代接續征伐,老壯幼世代交替完成射日,唯獨幼者生還,表明早期族人對於大自然都有生命的概念,而文明則藉由世代傳承才顯現生機。同時隨著年代遞移,一篇活存於族群中的神話,也反映出神話族群周遭的環境變化而逐漸趨向細膩和繁複。在這些多少有些差異的射日情節中,透露出太魯閣族人「維繫生存」、「臣服祖靈」和「嚴守gaya規範」的價值主題。【旮日羿‧吉宏撰】
參考文獻:
佐山融吉,1917,《蕃族調查報告書:紗績族後篇》。臺北:中央研究院民族學研究所。
花蓮縣秀林鄉公所,2005,《太魯閣族語讀本(高級)》。花蓮:花蓮縣秀林鄉公所。
4.
射日(wa lraili ki vai) 魯凱族
魯凱族的射日神話是這樣流傳的:很久以前的世界有兩個太陽,當一個太陽下山的時候,另一個太陽出山。所以天下永遠是白天大太陽,沒有晚上,人類無法有正常的睡眠休息。人類在地上所種植的穀類和各種植物都被太陽曬乾,無法播種也沒有收成,各溪裡的水也慢慢地乾涸,沒有水喝,也沒有糧食,已嚴重威脅人類的生存,大家都在抱怨太陽太無情,不會體恤人類的痛苦。
萬山部落有一家貴族叫Lakumakane家,家中生出兩勇士兄弟,他們兄弟倆已體驗兩個太陽之苦,也看到部落人在挨餓死亡邊緣掙扎中,他們兩兄弟決心要去射殺一個太陽,為民除害為他們最大的願望。他們相信若能射殺一個太陽,就會恢復天下一個太陽正常生活,有白晝也有夜間。他們準備來回所使用的食物、武器等,他們兄弟各背負自己的東西出發,經過許多的部落,直走到地上的盡頭,意即兩兄弟走到離太陽最近的地方,從那裡射殺太陽。太陽受到創傷,流了不少的血,太陽的光漸漸變暗,太陽沒有死,但已變成了月亮。兄弟總算達成他們的心願,但內心仍然不滿足,而且還很傷心。回來到部落把射太陽的經過告訴年長者,沒有完全射殺太陽感到傷心難過,年長者回答他們說,即使你們是貴族,太陽畢竟也是神明,誰能殺神明!你們已經射傷太陽,且變成月亮,這也是最大功勞。
Lakumakane家有一個很大的木柱,木柱上雕刻這兩位射太陽的兄弟像,他們的弓箭掛在木柱上面,以後這弓箭掛的木柱變成禁忌不能觸摸。若有人不小心或故意觸到就會變瞎眼。【賴阿忠撰】
參考文獻:
金榮華,1995,《臺灣高屏地區魯凱族民間傳說》。臺北:中國口傳文學學會。
喬宗忞,2001,《臺灣原住民史─魯凱族史篇》。南投:臺灣省文獻委員會。
5.
射日(manahvali) 布農族
根據布農的傳說,從前天有二日,輪流照射大地,有晝無夜,酷熱異常。有少年名Kulup者,年方十五;與父親行至太陽休息處引弓射太陽,射中右眼,太陽便馬上黑起來。父子倆只好在原處休息,因為沒有陽光了,他們看不見路。那時恰有野豬跑來,Kulup一箭射中牠的頭,豬大呼,驚醒太陽,天又復亮,乃得歸。歸時,Kulup已是中年人了,其父也頭髮斑白成為老年人,他們出去時種的橘子已開花結果了數次,Kulup的弟弟已結婚且有三子,小妹亦已出嫁。家中人對他說:「你們所射的太陽,前月經過此地。他用食指沾了口水,將我們黏起來說:『你們家裡的人射壞了我的右眼,我本來想殺你們出氣,但是你們若肯借棉被給我遮蓋眼睛的話,就不殺你們。今後我分日夜照耀世界,日間由我好眼照耀,夜間由我壞眼照耀。當月亮圓的時候,你們要準備祭品來祭我。』」其後,月亮裡面都有黑影,這黑影就是Kulup家的棉被。【蔡培慧撰】
參考文獻:
丘其謙,1966,《布農族卡社群的社會組織》。臺北:中央研究院民族學研究所。
許維德,1990,〈從信仰體系到世界觀:雅美人「Anito」信仰和布農人「Hanido」信仰的比較研究〉,《人類與文化》26:35-46。
6.
征伐太陽(makavas vali) 布農族
「征伐太陽」是布農族人代代傳述,引以為傲、引以為誡的傳說。讓布農族人懂得大自然力量的偉大,也學會了與大自然和諧相處,才得以延續命脈的道理。
關於這場戰役有這樣的傳說:在古老的年代裡,天空有兩顆太陽,分別是太陽哥哥和太陽弟弟,兄弟倆總是一前一後飛行著照耀大地。哥哥有著又紅又大的臉,而且巨大的右眼能出強光殺死生物。弟弟較溫和,雖沒有哥哥的臉和巨大的右眼,不過,從他臉上散發出的光和熱也挺嚇人的。那個時候只有白天,沒有黑夜。因為太陽哥哥完成飛行任務返家後,太陽弟弟不一會兒就從家裡出發出現在天空裡。當太陽弟弟結束飛行任務返家時,不到片刻,又見太陽哥哥的影子出現。兄弟倆就這樣不停地照射著大地,居住在大地上的生物都過著艱苦的日子,草木稀疏、動物乾瘦、人類覓食困難、農作物更是年年歉收。
為了生存,當時的布農族人,仍利用兄弟倆輪替的空檔奮力的工作著。其中,有一戶布農族人,家育有兩子,較大的已學會走路和吃飯,所以留在家中;小的尚在襁褓,工作時就帶往田裡,母親為了能有效的工作,工作時便把小嬰兒放在草壟下。母親總是小心翼翼的鋪上草,再將小嬰兒包好,再用皮製的雨衣遮陽,最後在草壟上多加了草和樹葉,確保嬰兒不會被太陽曬死。母親總在嬰兒有動靜時前往探望,並且給予餵食,日子也還過得相安無事。有次,母親多工作了一會兒,帶著滿足的心情要去餵食小嬰兒,掀起皮製雨衣,打開包裹在小孩身上的布時,小孩子不見了,只見一隻蜥蜴正從包裹著嬰兒的布裡鑽入草壟、石縫裡。原來小嬰兒被太陽哥哥曬成蜥蜴了。
小嬰兒被太陽哥哥曬成蜥蜴後,全家人陷入悲憤哀傷的境地裡,夫妻倆更是愧疚。最後,在哀痛中,家人決定去征伐太陽,以報殺子之仇。這一次的征伐,由喪子的父親親自前往,並帶著尚需攙扶、背負的長子,以防若有不測,孩子尚能繼續完成使命。臨行前做丈夫的在屋前院子親手種了一棵柚子樹,並囑咐妻子務必照顧好以作紀念。妻子則拿了兩支小米穗,分別插在丈夫的耳洞裡,當作路上的食物。就這樣,父子倆依依不捨的邁向太陽出來的地方。
父子倆懷著悲憤的心情,帶著戰爭用的弓和箭,朝著復仇之路邁進。為了怕被太陽兩兄弟撞見,他們努力避開,走險惡的深谷、叢林密布的地方。走過無數的河流山澗,翻過不計其數的高山峻嶺後,從氣溫燥熱的程度,可以感覺到距離目的地越來越近了。最後,父子倆終於爬上了一座高山,趁太陽弟弟還沒有出現時,快速隱入一處大石頭底下的山洞裡。他們在石洞裡盤算著如何射殺太陽哥哥,最後他們決議,在洞口的上方埋伏,等太陽哥哥出現時,趁其不備給予致命的一擊。父子謀定後,便耐心的守候、觀察著太陽哥哥出現的時機。在幾次的輪替之後,他們終於付諸行動。當太陽哥哥出現,而父親正要瞄準時,父親的眼睛已被太陽哥哥的眼給射花,倉惶逃回山洞裡,連番幾次都無法得逞。父子倆正愁技窮時,他們想到了一個妙方,就是利用草和樹葉做遮陽牆當盾。想到此,父子倆又燃起了鬥志,信心再次被激起。他們倆一次次的找來各種的草和樹葉,不過,都無法抵擋太陽哥哥那隻巨眼和強大的光和熱。那些草和葉,只要被太陽哥哥的眼這麼一射,即刻乾枯葉落,父子倆再度陷入困境。正無計可施時,他們發現了不起眼的山棕。他們想,反正也沒東西可用了,就試試看吧!他們盡快的做好山棕葉牆後,心中做了最後,也是最壞的打算。奇蹟出現了!當太陽哥哥仍如往常霸氣十足的出現,並不屑地以右眼發出強光要燒毀山棕葉和這位父親時,只見山棕葉霎時由綠轉黃,卻不見葉落。手拉滿弓的父親立刻放箭,如有神助,咻的一聲,不偏不倚的射中了太陽哥哥的右眼。「射中了!射中了!」兒子在洞口雀躍歡呼著。被射中的太陽哥哥,兩手摀著右眼,現出痛不欲生的表情,吼出震耳欲聾的怒氣。父子倆一邊逃難、一邊回頭看時,太陽正從天上掉了下來,而且伸著手要捉拿他們。「哇!好大的太陽哥哥!」父子倆被捉了幾次,可是因為太陽哥哥實在太大了,當太陽哥哥的手捉住他們時,只要手一握起來,他們就從手指頭的縫隙鑽出。幾次之後,太陽哥哥就在他們逃跑的下方用手掌將父親給接了起來,並且將父親放在掌心上,從地上擰了一小塊扁圓石讓父親坐下。此時,因太陽哥哥的右眼受傷,僅剩左眼,所以,天也暗了一半,不再那麼熱了。太陽哥哥怒氣未消,質問這位父親,為何無緣無故的就射殺他。這位父親心中雖然害怕,但是仍將兒子被曬成蜥蜴一事告訴了太陽哥哥。當太陽哥哥聽完父親的敘述之後,怒氣漸消,說話的語氣也漸緩和。太陽哥哥說:「你知道為什麼你們要受這樣的懲罰嗎?」父親說:「我不知道呀!」太陽哥哥接著說:「因為你們犯下了婚姻上的亂倫,接連三代都是兄弟姐妹互相結婚,所以才會受到這樣的警告和懲罰。這位父親木然的注視著太陽哥哥,無言以對。太陽哥哥看著父親,起了憐憫之心,原諒了父親的無知,並且告訴父親說:「我不會殺你們兩位,不過,如果你們願意用我教你們的方式來做祭祀的話,那麼,我就會照顧你們的農作物,使其豐收,也會讓你們的子孫綿延不絕。」父親聽了太陽哥哥的一番話後,瞭解了自己的無知和太陽哥哥的良善美意,更慶幸自己能逃過這個災難,便一口答應了。太陽哥哥看見父親的誠意後,便開始教導他各項祭儀和禁忌,也教導他家庭倫理、婚姻倫理、婚娶禁忌。教完之後,父親和太陽哥哥為了能永遠記住這個教訓,便立下了協訂。父親拿下身上穿的衣服送給太陽哥哥以擦拭受傷流下的血液,太陽則捉了一隻白色的公雞在手上說:「我送你一隻公雞,每天牠一叫,你們就得起床工作,直到天黑為止。而且,從今以後,你們將以汗水、淚水來換取你們的食物。」並且一再交代說,舉行儀式時,必須迎月,不能送月。說完之後,太陽哥哥將父親輕輕的放在地上,再次叮嚀說:「我現在就要回去療傷,等到下次我再出現時,我會記得不會再用強光熱火照射你們。」當他說完要起身時,父親發現他的腳趾就像樹幹一樣粗,皺紋像雞爪。正要抬頭時,太陽已跨出第一步,並且將山崖給踩崩了,煙飛漫天。等太陽哥哥不見影時,世界成了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世界,父子倆加緊腳步,想要早日返家報喜訊。為了怕掉下山谷,父親持著手杖探路的虛實,兒子則撿小石子探前方的虛實。也不知走了多久,當他們回到家時,那位小男孩已是長滿鬍鬚的健壯男子,而父親則變成白髮蒼蒼的老人。庭院當年所種下的柚子,也已結實纍纍了。
天亮了,太陽出來了,卻是弟弟先出現,和煦的、不再熾熱,世界都亮了起來。太陽弟弟走了之後,不久太陽哥哥也出現了,完全沒有當年的殺氣和厲光,卻是溫柔、皎潔的白光,遠遠望去,在他的臉上有塊陰影。原來,他用父親給他的那塊衣物遮住他那隻巨大的右眼。之後,布農族人就有了日與夜和一年的時序,並稱太陽哥哥為buan,稱太陽弟弟為vali。從此,布農族人也遵守與太陽哥哥的承諾按時序做祭儀。【卜袞‧伊斯瑪哈單‧伊斯立端撰】
參考文獻:
卜袞‧伊斯瑪哈單‧伊斯立端,1999,《山棕月影》。臺中:晨星。
霍斯陸曼‧伐伐,1997,《玉山的生命精靈:布農族口傳神話故事》。臺中:晨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