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變鳥」是廣泛流行在卑南族各部落的傳說故事,也是由人變成動物神話中最著名的故事之一。這個故事令人驚訝的是,竟與世界各地其他民族民間故事所謂的「後母現象」雷同。
有一對夫妻生下了一男一女,當兒子八歲的時候母親就過世了。不久父親續絃,但是繼母顯然並不喜歡這兩個小兄妹。有一天父親出門打獵,繼母便交代男孩背著小女孩同他到村外的芋頭田工作。近中午時,小女孩因為肚子餓開始哭泣,男孩除了安撫之外,也不斷的呼喊繼母,但繼母除了隨口應聲,並未前來餵食,一直到工作結束。當回到工寮,繼母將芋頭、花生丟進鍋裡煮熟,然後連鍋端上廚架,並坐在上面自己享用。可憐那兩兄妹,在底下巴望著母親扔幾個芋頭、花生讓他們充飢,但是除了皮、殼,什麼也沒有。他們再三央求繼母給他們些食物吃,繼母仍然敷衍的應了幾聲,又丟些芋頭皮和花生殼。繼母吃飽了便背著背簍逕自回家。
於是哥哥對妹妹說:「母親這樣對待我們,我們還是不要回家算了。」說完便離開工寮,將背巾當成尾巴,把披衣撕成四片當成翅膀,並把媽媽遺留的挖芋工具弄成一半當喙。然後學著鳥蹦跳學飛,最後終於飛上樹枝。當他們飛上天空時,妹妹就發出高頻尖音「nga nga--y」,哥哥則發出低沉的「tu hu ru--y」之後,便在尾音發出啜泣聲並說:「我們是被母親遺棄的孩子。」
狩獵回來的父親,在路上見到這奇怪的情形,但並未認出是自己的小孩,等回到家見不到小孩,便詢問妻子,妻子支吾顧左右而言他,那父親心知有異,想起剛才看見的奇特小孩,於是急忙走出部落尋找,認出果然就是他的小孩。他傷心的請他們回去,但孩子們說他們已經學會飛翔,而且母親對他們那樣,令他們難過,說完便悲鳴幾聲,飛往更高的地方,並相約前往舉目所見的山頭,為了安全,哥哥經由山谷,妹妹則由海邊飛,各自向目標飛行。
不知過了多少年,兩兄妹終於在山頭會面,兩兄妹配成一對繁衍下來。到現在,荒野還經常聽得見雌鳥nga nga-y的叫喚聲以及雄鳥tu hu ru-y的回應聲,偶爾還會低聲啜泣:「我們是母親遺棄的孩子。」
參考文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