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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稱
  • M
    獨木舟(大辭典舊有詞條)
  • I
    ruza(邵族) / tuk(噶瑪蘭族)
族別
  • 21PAN 泛族群 Pan ethnic groups
分類
撰寫者

獨木舟(大辭典舊有詞條)


1.

獨木舟(ruza) 邵族

 

  邵族人依山傍水而居,善諳水性的他們,靠著捕魚、耕植為生,而獨木舟便是族人對外交通最為獨特的工具,在清朝的文獻史料中,對於邵族的獨木舟(蟒甲)多有描述,例如《諸羅縣志》的〈外紀〉:「蟒甲,以獨木為之;大者可容十三、四人,小者三、四人。划雙槳以濟,稍欹側蟒甲,以獨木為之;大者可容十三、四人,小者三、四人。划雙槳以濟,稍欹側即覆矣。番善水,故雖風濤洶湧,如同兒戲;漢人鮮不驚怖者」。從文獻中,可看出邵族的獨木舟有大小之分,小舟用於漁撈,大舟則用於載客的交通工具。

  關於獨木舟(ruza),邵族部落則有一則關於「獨木舟誆敵」的傳說。相傳當邵族人尚還居住在湖中的Lalu島時,外人沒有依靠邵族人的接引是沒有辦法進入Lalu島的,環繞的湖水就成為邵族人最好的屏障。那時水沙連內山除了邵族人之外,還有其他鄰近的族群一同爭奪較好的獵場與肥沃的土地,於是邵族人經常得面臨周遭異族人的攻擊與挑戰,於是族人便設法以智禦敵。

  一回,一個腦筋靈活的頭目想出了一個滅敵的方式,他命令族人到異族部落去示好求和,並且邀請異族年輕力壯者,來到Lalu島宴飲作客。異族人不疑有他,以為邵族人力弱求降,興高采烈地赴約,而不動聲色的邵族人,暗中把獨木舟船底鑽洞並用木塞塞住,一艘艘載滿異族人的獨木舟駛進了Lalu島,等到獨木舟划行到水深的湖水時,邵族人便把船底的木塞拔除,一下子,湖水便湧進了獨木舟,不諳水性的異族敵人掉入了冰冷的湖水中,通通淹死,而邵族人兵不刃血地打了一場勝仗,靠著獨木舟與智力誆敵。【魏心怡撰】

參考文獻: 

鄧相揚,2000,《邵族風采》。南投:交通部觀光局日月潭國家風景管理處。 

鄧相揚、許木柱,2000,《臺灣原住民史─邵族史篇》。南投:臺灣省文獻委員會。

2.

獨木舟(tuk) 噶瑪蘭族

 

  早期噶瑪蘭平原漁獵生活中,各族社間的交通仰賴步行或船運;而其原始道路可能源自鹿群的獸跡道,又因居住環境地勢平坦,其行旅所攜帶的貨物,係以肩負方式運送,或是以簡陋的獨木舟載運貨物進行交易。噶瑪蘭人渡河使用獨木舟,其獨木舟有大有小,或以楫或以槳推進;在北部,甚至平埔族與漢人間載貨交易的主要交通工具(潘英1996:266)。今日仍留存在流流社的大葉楠、茄苳、黃槿、大葉山欖皆可製舟,而苦楝、九芎皆可製槳。黃叔璥《臺海使槎錄》指出:「渡水小舟名曰蟒甲,以獨木挖空,兩邊翼以木板,用藤繫之……」,這種船和雅美族以挖製木板拼成的船不太一樣,而較近似於日月潭邵族或北部凱達格蘭族峰仔峙社的獨木舟,但基本上都屬於南方島嶼系文化的交通工具(鹿野忠雄著、宋文薰譯1984:190-191)。就語料上來看,噶瑪蘭語仍有bangta、beRuwa等不少與船有關的語彙存在,更證明噶瑪蘭人確實是一支擅水的民族。

  獨木舟是噶瑪蘭人傳統的交通工具,直到近代甚至臺灣東部部分地區還在使用,至少南遷花蓮新社的噶瑪蘭人還在使用這種古老的漁舟,根據豐濱鄉新社村採到的口碑,噶瑪蘭人在大約30年前仍製作獨木舟,當地的噶瑪蘭人稱獨木舟為tuk,竹筏為ipaz,稱漢人所傳入的尖底木船為bawa,帆船為wapi或RayaR ai bawa,噶瑪蘭人所使用的tuk,它的造型不曾留下任何影像紀錄,不過在清代的文字中曾經描寫過它的身形,《噶瑪蘭廳志》曾「記錄」一則相關訊息,不過卻是引自舊藉的說法:「番渡水小舟名曰蟒甲,即艋舺也。一作蟒葛。其制,以獨木挖空,兩邊翼以木板,用藤繫之。又無油灰可艌,水易溢入,彼則以杓時時挹之,恰受兩三人而已。」

  獨木舟因以野生樟木製作,採取笨重的原木需數人合力才能完成,所以新社人決定製作一艘獨木舟時,都會先找合夥人,對象一般就是平日一同出海捕魚的的工作夥伴,通常由二至四人組成,決定合夥人數後就要上山尋找適合造舟的樟木,選擇造舟原木的樹材必須樹身直、無樹瘤、幹徑在一公尺內,且須生長於較易搬運的地方。

  噶瑪蘭人所製作獨木舟最多可乘坐四人,要看舟型的大小而定,不過慣常製作的仍以兩人乘坐式為多。獨木舟的身影,隨著各式大型舟楫出現,突然消失於文字的記錄中,但這並不表示噶瑪蘭人完全不再使用傳統的航海工具,從花蓮新社噶瑪蘭人噶瑪蘭近代仍製造獨木舟的事實,至少可以證明,南遷的族群還保留了這個「傳統」。【Ohai Paney撰】

參考文獻: 

鹿野忠雄著、宋文薰譯,1955,《臺灣考古學民族學概觀》。臺北:臺灣省文獻委員會。 

潘英,1996,《臺灣平埔族史》。臺北:南天。 

清水純著、張文義譯,1993,〈噶瑪蘭族〉,《宜蘭文獻雜誌》6:88-100。